真是疼極了,剝皮拆骨也不過如此了。

那個人把她丟在路邊,掏出打火機點燃了支菸,餘下沒熄火的打火機拋擲在漏油的車子裡,轟然一團火光撲襲、彈起來的車片打過來,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。

市中心酒店全包,記者媒體相繼入場。

陸衍之今日英俊得直讓在場美女心生遺憾,心念著這個婚結不成就好了。想歸想但終歸不是真心要觸黴頭,陸衍之正與商界幾人暢談股市,葉丞寬老遠跑過來,說:“衍之。”

“怎麼了?”

葉丞寬說:“出事了。”

“今天不準開玩笑。”傅驍握拳往他胸膛壘上一拳,但葉丞寬臉『色』依舊嚴肅,不禁讓他有些詫異。

陸衍之心驀然收緊,閒話幾句跟著走出去,葉丞寬連忙說:“是小耳朵,車從陸宅出來在維石公路遇上車禍,車速太快整個車爆炸起火,裡面的人……”

他還沒說完,陸衍之已經迅速往樓下跑。等他們追下去,陸衍之已經獨自駕車離開酒店。他到事故地點,老遠就看到濃煙滾滾,醫護車輛及警車環繞,警戒線拉起長長一段路。

火勢已經控制澆滅,裡面的人已經燒至焦黑,地上白布鼓起三具屍體。

肇事車早逃之夭夭,而事故車子已經嚴重扭曲變形,車牌飛出老遠。

熟悉的號碼,是陸宅的車。

“陸少?你今天不是……”有警員見他出現很驚訝,轉念想起車牌號後半句話硬是咽回去。

他臉『色』發白,問:“有沒有生還者?”

警員遲疑半天,搖搖頭:“沒有,當場死亡。”

擔架逐一把屍體運出來,其中一具運到一半白布下噼裡啪啦滾下來一連串細碎的珠子,蒙著黑。陸衍之撿起來,拇指與食指擦了擦珠子,透出原本光澤。

是母親那根項鍊,原本今日該蘇洱帶的。

他呼吸漸漸急促起來,不敢置信得盯著白布,警員看出他的表情讓人抬擔架的人員停步。指尖觸碰到白布邊緣又似火烙般縮回去,很久才像下了十二分決心掀開白布。

臉已辨識不清。

“耳朵。”旁人看得生畏嘔吐,只有他顫抖著手『摸』到屍體臉上去。

警員嘆息:“陸少,請節哀。”

節哀?

為什麼要節哀,今天是他的婚禮。

葉丞寬等人趕到現場時,陸衍之正抓著一具焦黑屍體不放,等走近了他突然拽住葉丞寬衣襟說:“把戒指拿出來。”

“衍之……”

“拿出來!”他像瘋了一樣,紅著眼眶怒吼。

葉丞寬馬上手忙腳『亂』得從衣服口袋裡套戒指盒遞給他,親眼見著他開啟盒子,大約是太抖,那麼容易開啟的戒指盒他愣是花了好半天功夫才開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