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自己的舉動驚住,尤其看到梁司藤陰晦的臉『色』時,更是抖得七葷八素。

心中只有一個想法,逃跑。

“啊——!”

逃竄的舉動止於身體的失重,視線顛轉被扛在男人寬挺得肩膀上,她嚇得尖叫,握拳用力往梁司藤的背脊上捶打,“放開我!我要回家!”

“這裡就是你的家。”他嗓音淡漠,任由她掙扎『亂』捶,大步朝樓上走再擰開臥室門。沒等陸言薇反應過來,人已經被丟在鬆軟得床上,大腦經過幾秒的短路,倏地手足並用得爬起來。

梁司藤沒給她機會,徑直壓上去。

她含在口中的謾罵被他狂肆的吻吞沒,他沒有第一次吻她時的溫柔,只剩下掠奪,誓要將她全部的甜美噬光。

她罵他是壞蛋,他用撕毀衣物作為報復。

她咬他到出血,他用強勢動作做出回應。初經人事的疼痛讓陸言薇幾次哭啼出聲,而他臉頰的汗水順著高挺鼻樑滑落,耳畔是他濃重的喘息聲中是一遍遍得輕喃:“小白,小白……”

幾次呢?

她沒仔細數過,只是覺得無休無止,累到骨頭痠疼。

陸言薇強撐著不適,掙扎著坐起來穿衣服,因為戰慄指尖發抖幾次沒扣住釦子。梁司藤伸過手想幫她,沒想到她直接滾下床躲開他,憤怨得瞪著他:“別過來!”

他垂眸,放下手。

陸言薇踉蹌著爬起來往浴室裡衝,啪得關緊門。

她慌『亂』得開啟花灑,看著鏡子裡尚未褪去嫣紅的臉頰,羞恥的一幕幕如走馬燈一樣在腦海裡重播。

“小白。”梁司藤隔著門叫她。

她咬住唇,蜷縮到浴室角落,任由水花打溼全身。他曾經告訴她,要把最珍貴的留給心愛的人,要保護好自己。

可最後傷害她的人,也是他。

“對不起……”

她怒喊:“你走!”

玻璃外的影子還在,他立在門口很久很久,直到敏銳得聽到一聲聲抽泣,才慢慢得轉身離開。陸言薇在浴室呆了很久,哭到哭不出聲了才草草得洗完澡走出浴室。

梁司藤已經不在公寓。

陸言薇回到自己的房間後,發了會兒呆,然後在座機上尋找一串號碼,用手機發了一條簡訊。已經半夜12點,她並不奢望對方會收到簡訊後馬上回復。

但安捷的電話直接打了過來,“白小姐嗎?”

“是我。”

“發生什麼事了?你的聲音聽起來很沙啞,是感冒了嗎?”

陸言薇不敢讓他深究是否感冒這個話題,轉道:“很抱歉這麼晚給你發訊息,但想來想去或許只有你能幫到我。”

“我正在複習,一點不晚,想讓我幫什麼忙?”

“今天吃飯的時候你說有幾個留學生朋友在倫敦,能否請他們幫忙查一查皇家音樂學院,大提琴系華裔面孔的女留學生有哪些?這些人裡有沒有最近無故失蹤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