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言薇閒坐無聊不免觀察四周,發現有兩個賊頭鼠腦的男人從酒店出來就一直跟著她,還不停拿著手機與她比對。

她靜下的心再起顛簸。

陸言薇等兩人有所疏忽,趕緊跑去洗手間躲藏。

“這裡人多,下船後跟著再做事。”

“好,反正不能讓她離開海島。”

洗手間的門開了一條小縫,聽到那兩人在外邊徘徊監視並悄聲謀略主意。

陸言薇的一顆心狂跳不止,不敢出去可總躲在這裡不是辦法。

她端倪洗手間四周,推開窗戶往外看,外邊是甲板。她踩了馬桶蓋奮力往窗外跳,踉蹌一跳,足踝沒支撐住崴了一下。

顧不及疼,陸言薇瘸著一腿貓身要下船。

大約聽到動靜又不見人出來,兩人去廁所看沒人暗咒了聲糟糕就急跑出去。

陸言薇還沒下船已被攔截,她驚恐地掙扎大喊,男人擔心叫嚷引人注目用力甩了她一記耳光並兇狠呵斥:“閉嘴!”

另一人上去捂住她的嘴巴,照肚子給陸言薇一拳。

陸言薇痛得彎腰,餘光裡看到有幾個人正在登船,就在離甲板不遠的地方。

她拼死一搏拿手肘奮力撞擊背後人的胸膛,再給當面人褲襠一腳。繼而飛跑過去,不料一隻腳被抓住,那人痛到捂襠還死死拽著她。

陸言薇被拽倒在地,嘴巴被牙齒磕出血來,一時舌頰腥味。

“救命!”她邊喊用力踢他。

好不容易踢倒,棄那隻鞋跑,沒跑幾步嗡然撞到一堵寬厚懷抱。她嚇得發矇好半天抬頭看來人,眼眶不自覺一紅,鼻尖驀然發酸。

甚至都沒多想,一把抱住梁司藤。

“喂,別多管閒事。”小賊暴眼凶煞:“家裡事外人不要『插』手,你這婆娘結了婚還敢在外偷漢子!快跟我回去!”說罷像模像樣來扯陸言薇的手。

手還沒觸及她,梁司藤已經一把扣住小賊的手,毫不留情得用力一板痛的小賊哭爹喊娘,滾在地上。另一個要接力,四個黑衣手下已經趕來,參與鬥毆。

梁司藤摟過陸言薇的肩膀帶去船艙裡。

臨走不忘告訴手下四人:“別弄得人心惶惶。”

“是!”

陸言薇不太明白這句話意思,不過,進船艙的時候,她聽見有什麼掉水裡的噗咚聲。

梁司藤蹲下去看她的傷勢,幸好只是扭傷,於是去問櫃檯要了冰袋敷了敷。

他問:“你到底是什麼人?”

“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,以前的事我想不起來。醒過來的時候就關在一間雪白的房間裡,身體養好了被帶到醫院。我無意中聽見他們說,要挖我的心臟給別人,我害怕所以拼命得逃跑。”

梁司藤握冰袋的手稍頓。

原來如此。

他對黑市販賣這塊很熟悉,也明白,眼前這個小丫頭多半是被拐賣。

更巧的是。

這丫頭的心臟跟某位買家匹配,才得以完整得活到現在。

“你怎麼在這兒?也是去市區的嗎?”陸言薇想到他突然的出現,不禁問道。

“嗯。”他淡淡回應,大手握著她白淨的細踝,涼涼的冰塊敷在上面不自覺讓陸言薇有點瑟縮。她望著眼前這個男人,醒來的世界是陌生的,見到的人全是邪惡的。

唯獨他,是唯一令自己感到安心的人。

她抓緊椅座,問:“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。”

他敷完,抬頭漆黑的瞳仁盯著她:“梁司藤”

不知怎地,陸言薇心臟跳得飛快。

她使勁深吸幾口氣穩住慌『亂』,掛上燦爛笑容:“我的運氣很差,但是遇見你,好像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