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紀深毫無顧忌、恬不知恥的一番話,讓陸衍之眯了眯眼。眼看又是場惡戰,周隊帶著一批人出現在長廊對側。

周隊長鐵青著臉,走過來對陳紀深說:“有人報警,稱紅港夜總會發生聚眾鬥毆,故意傷人事件,請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。”

話落,兩個警員拎著手銬上前,黑皮等小弟立刻擋住去路充當肉牆。黑皮脾氣火爆,開口就噴:“死警察,有沒有證據就敢抓人!”

“喂!說話放尊重點。”

“老子讀書少沒文化就愛這麼說話,死警察!”

挑釁的意味濃重,惹得年輕氣盛的小警員火冒三丈。

陳紀深笑笑,拍住黑皮的肩膀,不溫不熱地開口:“請我去喝茶不急,等證人醒了再說。”

說話間,手術室的燈滅。

主刀醫生率先走出來,解了口罩,告訴家屬:“手術很成功,病人基本情況穩定,已經脫離危險,等麻『藥』過後就會醒。”

陸衍之靠在牆壁,鬆了口氣。

“病人大出血,幸好送來及時。”醫生說完,先走了。

這次輪到陳紀深微不可見得鬆氣,黑皮注意到他的表情,想要說話最終忍住。蘇洱撿回一條命,人被安置在高層病區,裡外安寧。

大家留守在醫院等她醒來。

第二天天初『露』白『色』,蘇洱醒了,第一眼見到的就是陸衍之的臉。他滿臉擔憂,看到她睜開眼時眼角眉梢裡又『蕩』出喜悅。

陸衍之說:“沒事了,別怕。”

“這是哪裡?”

她的嗓子沙啞得陌生,昏『迷』轉醒一時腦子處在混沌得狀態。

“在醫院。”

沒死,看來自己賭贏了。

門口傳來三聲敲門聲,周隊帶著兩個警員以及陳紀深走進來,周隊先客套了句:“陸夫人,身體還好嗎?”

“沒事,多謝關心。”

周隊點點頭,切入正題:“陸夫人,還記得昨晚在紅港夜總會發生的事嗎?”

她點點頭。

“具體細節能告訴我們嗎?是不是他參與其中。”

一般問話是不會把還沒調查得嫌疑人放在詢問裡,可見有多不滿陳紀深。

蘇洱看了眼陳紀深,他同樣意味不明得看著她,好像在無聲訴說著什麼。雖然有幸沒死,但昨晚的情形還是讓蘇洱有絲恐懼,甚至刀尖入腹得感覺好像還留在身上。

她不自覺有點發抖,周隊敏銳覺察到,安慰道:“不要怕,如實說出來,警方一定會保護你。”

教唆鬥毆、故意傷人。

就算定罪,陳紀深也才判幾年,加上他的手段估計沒多久就能釋放,如果請的律師很會鑽空子。

他可能無罪赦免。

不!

她要的是死刑,要陳紀深死。

“不關他的事。”蘇洱垂了垂眼皮,氣若游絲得說道:“是他救了我。”

陸衍之皺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