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。”

何小簪驚喜得撲過去抱住他,惹得嚴海一怔,繼而環手抱緊她。

“你過得好嗎?”

何小簪窩在他肩頭含著淚,連連點頭:“好,我現在跟姐姐生活。”

四年前,何小簪最後一次見嚴海是在自己家中。當時繼母冤枉何小簪偷錢、推繼母下樓,氣得父親掄起鐵棍揍她。

繼母看不慣何小簪的硬骨頭,找事要她屈服。

可是,她被揍得牙齦出血、耳朵裂開大口子,鮮血直流硬是不肯說一句對不起。

“給你媽認錯!”

何小簪冷喝:“她不是我媽!”

棍棒毫不留情砸在身上,痛得何小簪麻木。

真是可笑,當初父母離婚,父親央求著兩個女兒不要全走,他會孤苦無依。何小簪當時選了父親。

可是最後……

父親娶了新老婆,有了繼母,等於有了後爹。

父親對繼母的女兒,比對她還要上心。

“打死她!”

何小簪痛地快昏厥時,聽到繼母這句惡毒得話。要不是嚴海來找她玩,興許何小簪真會死。

嚴海動手把何小簪的父親揍得奄奄一息,腿還斷了。繼母尖叫著報了警,最後警察把嚴海抓走。

何小簪在醫院醒來後,就看到媽媽和姐姐趕來了。

媽媽哭得眼睛通紅。

因為父親的手段造成嚴重的法律後果,剝奪了撫養權,何小簪出院後便跟著媽媽和姐姐生活。

她要去看嚴海。

姐姐說:“他被家裡人接走了,已經離開本市。”

何小簪連道別、道謝都沒來得及說。

後來,她跟著媽媽、姐姐搬來潼市。

一晃四年,沒想到又能再見面。

何小簪興奮極了,擦擦溼漉漉的眼尾,脫出懷抱後握拳往他胸膛裡捶一拳,“這麼多年你上哪裡去了?我出院託姐姐找過你,但她說你跟家裡人搬家離開了。”

“是啊,走的匆忙也沒來得及道別。”

嚴海的臉『色』變了變,順著她的這句話編下去。他有點擔心何小簪會再問起當年的事,正挖空心思找別的話題,摩天輪的工作人員敲了敲玻璃門:“先生,已經五圈了,我們得下班。”

五圈?!

嚴海衝何小簪聳聳肩:“你醉得太死,叫也叫不醒。”

下摩天輪後,夜風裹著寒霜撲面而來。

何小簪哆嗦了下,發現嚴海穿著單衣,外套還披在自己身上,於是把外套還給他,“快穿上,別凍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