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小簪沒見過她的朋友,但她是個喜歡熱鬧的人,於是答應了。包間裡坐著三男四女,光線比較昏暗看不清長什麼模樣,但一進去何小簪就聞到了菸酒夾雜的味道。

“喲,來啦。”其中一個男生興高采烈得打招呼。

何小簪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,便坐下來聽歌點歌,這些人挺會玩,唱歌也不錯就是愛喝酒,還使勁給唐憶勸酒。

唐憶勉強喝了幾杯就擺手不能喝了,何小簪便幫她頂上。

喝了小三瓶,何小簪有些臉頰發熱,人也憋得慌便去找洗手間。出去的時候沒走穩撞了個人,那人伸手扶了她一把。

“小心。”

“多謝兄弟。”何小簪眼都沒抬得,憋得急,匆匆往前跑。

何小簪解決完要緊事,洗手出門。

兩個男生攔在洗手間門口,不讓她過去,其中一個把口中的菸圈往她臉上噴。何小簪嗆咳了聲,拿手揮了揮。

“聽說你在學校挺有名兒。”

另一個問:“多少錢一次?”

何小簪皺眉,“你什麼意思。”

“字面意思,我們哥倆包你一整晚多少?五百?八百?一千總夠了吧!”他輕挑地說完,一隻手往何小簪海藻般的捲髮『摸』去。

何小簪揮開他的手往前走。

“何小簪!”

男生不滿被忽視,怒急高喝一聲,追上去猛地拽住她的頭髮,手勁大得何小簪頭皮劇疼。

“你他媽給老孃撒手!”何小簪尖叫一聲,像只蓄勢待發投入戰鬥中的小獸,張牙舞爪得要去斷他子孫。

她的腿都抬起來了,頭不由傳來眩暈,眼前兩個混賬身影交疊。

何小簪想起包房裡那瓶酒。

壞事了!

何小簪『摸』口袋想找手機,但沒空,手機在包房。

“哈哈哈。”

兩個男生看她站不穩得樣子,自鳴得意的互相擊掌。何小簪咬住唇肉,痛覺讓她的眩暈稍有緩解。

她趁著清醒,原路往回走想找服務生尋求幫助,冷不丁撞到一堵肉牆。鼻尖聞到一股薄荷味的菸草香,是之前好心扶他的人。

何小簪擔心那兩個男生會裝熟人,於是告訴好心人,“救救我,他們給我下『藥』了。”

“何小簪?”好心人不確定地叫了聲。

嗯?

是認識的人嗎?何小簪想抬頭看清是誰,但實現模糊得無法辨清,昏昏沉沉陷入睡眠。

ktv的包間裡歌聲依然,唐憶側頭在沙發夾縫裡看到亮光,走近一看是何小簪的手機。“小商叔”三個字印在來電屏顯上,唐憶捏著電話往外走,隔絕喧囂的走音的歌聲,深吸口氣滑動接聽鍵。

“現在是十點三十八分。”電話裡的男聲帶著不悅。

唐憶猶豫會,說:“陸先生,小簪有危險!”

“你是誰?”

陸言商看了眼手機螢幕,確定沒撥錯,又問:“她怎麼了?”

“小簪喝多了,有幾個男生想……想欺負她!你快點來救他,快點……啊!”唐憶在句尾故意尖叫了聲,接著結束通話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