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給蘇洱講了一個故事。

他用旁觀角度,講述自己的身世。

陳紀深的出生非常波折,他的母親是個ji女,有次piao客玩大導致他的母親懷孕。那會,她剛從事這個職業,不懂措施,人生的又瘦等顯懷的時候才發現。

但胎兒已經七個月。

她在紅燈區的公廁裡生下陳紀深,一度想掐死他、遺棄他。但孩子衝她笑了。

“剛出生的皺皮孩子她媽能沖人笑?她當時不是眼花就是撞邪。”陳紀深說到這裡忍不住吐槽了一句,嗤笑過後不免感嘆道:“那會掐死我該多好。”

陳紀深僥倖活下來,童年混跡在汙言穢語的紅燈區,他的母親也沒多管他。

兩年後,已經相當熟悉這個行業的母親,又懷孕了。這次不是犯低階錯誤,而是她心甘情願。她愛上了一個男人,懷了那個男人的孩子。

她甚至準備為這個男人收山不幹,準備拋棄姐妹和陳紀深。

可男人最後發現她的職業。

不要她。

她生下陳越時難產,至死沒等到男人來找她。

陳紀深一日之內,沒了母親多了一個弟弟。兄弟兩被母親的姐妹們撫養長大,陳紀深『性』子野,早早混跡街頭、無惡不作。每天都鼻青臉腫地回到家,陳越便會小心翼翼給他擦『藥』,糯糯地說:“哥哥,你不要打架了好不好?”

“小屁孩懂什麼,不打架怎麼混出頭讓老大賞識,怎麼掙錢給你念書。”

“我不想念書了。”

“老子學雜費都交了,你敢不好好念,我送你去見老媽!”他人小鬼大得訓斥弟弟,嚇得弟弟眼淚汪汪,“那我好好唸書,長大當醫生,這樣哥哥每次受傷就不用為了省錢不去找醫生看病。”

可惜天不遂人願。

陳越14歲便死了,死於施nue。

陳紀深當年被當槍使,得罪一批古『惑』仔,被人砍得不醒人世躺在醫院奄奄一息。為了昂貴的醫『藥』費,陳越去找了管轄紅燈區一片的孫老大借錢。

孫老大手段殘忍,喜好孩童。

沒等陳紀深康復出院,花街阿姨們便擅自處理了陳越的遺體,因為不敢讓他看到。

陳越全身上下沒一塊好地兒。

等陳紀深出院找人,阿姨們瞞不住了才告訴他實話。

他回到家,屋子裡冷冰冰空『蕩』『蕩』。

再沒一句哥哥稱呼他。

他翻遺物,在弟弟書包裡發現一塊手錶和張賀卡,寫著簡短一行字:哥哥,生日快樂。

“後來呢?”

蘇洱聽地心酸,情不自禁問。

“後來?”他嗡聲嗤笑了聲,“後來我殺了那個混蛋。”

他說這句話時,語氣非常憎恨非常滲人。蘇洱不禁後勁汗『毛』倒豎,打了個寒顫。

當年他真的單槍匹馬,拿了把西瓜刀衝去找孫老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