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嚇得不輕,見央求無門只得轉移目標,朝著蘇洱哭求:“陸太太,那天我喝多酒不知輕重害得你受傷,我已知錯你饒了我饒了我。”

越說越激昂,恨不得拽她的小腿。

陸太太三個字,讓陳紀深很不滿。

“陸太太,你救救我。”偏這雞仔不知死活,還在重複這串稱呼。

陳紀深擺擺手:“都是兄弟,你誠心悔過我就給你機會。”

“七哥,我知錯!我知錯!”

蘇洱看他笑得充滿陰險,料想不會這麼簡單完事,果然,他朝其餘小弟抬抬下巴:“給他端碗雞湯過來。”

雞湯是新出鍋,放在一邊晾不久,上面浮了層薄膜,膜底依舊是滾燙得。

他衝男人道:“一口喝完,就放你滾回去。”

“七哥,這湯……”

男人碰到碗邊便感覺到熱度,有點退縮。

陳紀深不給他遲疑的機會,給了眼『色』,黑皮等人立刻架起男人兩條胳膊,另一個人蠻橫得撬開他的嘴巴把潑油般滾燙的湯水灌進去。男人痛苦得掙扎,喉嚨裡發出沉悶嗚嗚聲,潑濺出來的湯汁燙得脖頸裡的面板髮紅起泡。

這一灌,食道肯定灼傷發泡,潰爛不止。

蘇洱看地眼皮『亂』跳,終沒忍住噁心,捂住嘴巴丟下筷子忙不迭往浴室方向『亂』衝,扶貴在抽水馬桶邊嘔吐。馬桶每日鐘點阿姨都刷得很乾淨,但她現在越覺得噁心越嘔得厲害,恨不得五臟六腑卻嘔出來。

腹部痙攣以及奔跑跌跪的幾個姿勢,肚子上的傷早繃開,衣服上印出絲絲血紅。

疼極了。

陳紀深走到洗手間,倒了杯水給她漱口,“他是罪有應得。”

“謝謝。”

她接走杯子漱掉嘴巴里的苦澀。

蘇洱很清楚,男人不止拿刀扎她這條罪名,更主要的是他投奔警察,這觸犯到了陳紀深的底線。看見她唇『色』發白,額頭有細小的汗水,便問:“很疼?”

“嗯。”

他這才發現她腹部位置,鮮紅滲透衣衫。

沒等蘇洱反應,他已經把她整個人抱起來走出浴室,並對黑皮發號施令:“找個黑市醫生過來。”

醫生來後,處理好傷口,又叮囑幾句便被送走。

蘇洱躺在床上,半闔著眼。

“還疼嗎?”他坐在床沿,問。

蘇洱搖頭。

他拉起她一隻手,放在臉頰邊蹭蹭,說:“我不喜歡陸太太這個稱呼。”

她的神經一緊。

“你離婚吧。”

蘇洱呆滯半天,不曉得該怎麼答覆。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,陳紀深的目光不寒而慄,“不願意離婚?那隻能讓你喪偶了。”

喪偶!

她駭然,連忙敷衍他:“我會離婚,和他早就已經回不到從前。”

“這就對了。”

他很滿意,在她手背落下一吻。

咚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