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被他攏在掌心,搓『揉』出暖意才肯鬆手。

蘇洱發現自從結婚以後,陸衍之簡直大小孩附體,無時無刻想黏著她,就連現在她專心泡澡他都要摻和。坐在她背後,替她洗頭髮『揉』泡沫,她也懶得再動,往後仰靠在他懷裡,軟綿綿地像只小貓。

他捏捏她的手臂:“終於長了點肉。”

“心寬體胖。”

“允許你一直胖下去。”他低頭吻在蘇洱後頸:“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。”

蘇洱覺得有點不對勁,於是問:“出什麼事了?感覺你今晚尤其黏我。”

“要去法國出差一週。”

他嗓音沉悶,轉念想到辦法,箍住她的腰說:“不如你陪我一起去,全當度假。”

“不行,小忘剛來新學校你就讓他休長假。”

看到陸衍之挑眉的動作,蘇洱無語道:“你不會壓根沒想到小忘吧!”

陸衍之出差這一週裡,蘇洱忙完工作室的事就去聯絡聶煙,前往孤兒院教孩子們畫畫,她另外帶了一筆資金幫助孤兒院。聶煙感動極了,好說歹說要請她喝茶。

茶館是個非常簡潔的小店,門口掛著風鈴,茶價也很公道。

“橘子茶。”老闆娘把果茶端上桌,聶煙說:“這裡的茶很好喝的,你嚐嚐。”

她喝了口,味甘清爽果然非常好喝。而且這味道讓蘇洱有股久違的熟悉感,等她想起這種感覺,心裡不免空『蕩』『蕩』地:“我媽以前也愛煮茶,後來就不愛了。”

“為什麼?是沒時間嗎?”

蘇洱說:“嗯,不過現在想喝也不可能了,她已經過世。”

江世嵐當年只顧著如何吊男人,哪會有閒心再搞這些東西。聶煙垂眸嘆了聲氣,一會眸光亮起,拉著老闆娘說:“沒關係,你如果下次想喝了就來這裡,我媽幫你沖茶喝。”

原來這裡是聶煙家,蘇洱笑著點頭答應,臨走時告訴她:“孤兒院有事就給我打電話,我會定期去探望。”

“嗯!”

蘇洱來的時候是被聶煙帶著,這會兒一個人回去,普通的小巷子繞來繞去竟然把自己繞暈了。她都為自己的路痴感到悲哀時,又拐入一個斷巷。裡面還躲著三個人,正弓著背在鬼祟得交易,她的突然出現嚇得其中一個一激靈,手裡半小包粉末掉落在地。

蘇洱意識到危險,倒退回去,沒想到這三個人追了上來。

其中一個說:“看你穿得挺有錢,拿點來花花。”

蘇洱掙脫追上來的一個人,甩包的時候把人鼻子甩到流了鼻血,那些更不肯罷休了。她嚇得看到路口就往裡跑,拐來拐去跟在『迷』宮裡矇頭『亂』撞似的,最後還真被她找到一條路。

她跑得太急差點被駛來的車撞到。

幸虧司機反應敏捷,急促的剎車聲之後,車頭堪堪停在她半掌的距離外。車是輛外殼漆黑的牧馬人,駕駛位上探出張臉,寫滿驚詫:“蘇小姐?”

他看了看不遠追來的三個小流氓,笑道:“這是唱哪出?”

“搶、搶劫。”跑得太急的緣故,蘇洱呼吸不暢。

他的手臂支在車門框上,問:“需要我幫忙嗎?”

她的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