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洱皺眉:“真有出息,自家門堂堂正正不進,學什麼樑上君子。”

“那你倒是給我留扇門。”

“就不給你留,你滾!”

她蠻勁上來,怒喝一句抬膝撞他,他悶哼一聲,人歪歪斜斜往床下滾,躬著背半天沒直起身子。蘇洱洩憤的心情被這舉動驚住,小聲道:“別裝死。”

他沒說話,維持著姿勢喘著粗氣。

“陸衍之。”她有點慌了,爬過去拍他的背脊:“我沒用力呀,踹你哪裡了?”

“這裡。”

陸衍之顫巍巍地拉著她的手往下面『摸』,她的臉頰哄得一下發熱,怒不可遏得掙扎:“臭流氓!”

他拽住她的手,笑道:“不信?不信我給你看。”

話落,不要臉得開始脫褲子,蘇洱掄起枕頭砸他,他一躲一個準,手裡也沒閒著,不消片刻渾身上下就只剩內褲。

蘇洱要逃但為時已晚,纖細小腿被拽住往下拉,整個人被陸衍之反撲壓在身下。

“你不要碰我,否則我咬死你!”

他呵笑道:“咬,我專等你咬死,不狠不鬆口。”

蘇洱把怨氣全撒在床事上,果真往他肩膀上狠狠咬一口,她真咬了他得加倍力度撞她,往往都是她哀哀叫著鬆口。

她在這種事上從來沒有反撲權,力氣不夠抗衡,只能像只小獸蜷縮成團。但想到白天沈嫣的眼神,她故意往陸衍之脖子裡種痕跡。哪裡遮不住就往哪裡啃咬,而往往這些舉動反而激得他興致高昂,不捨得輕易放開她。

第二天陸衍之打領帶時就發現這個小心機了。

他索『性』不打領帶,反正也遮不住。

公司員工早就注意到這個痕跡,面面相覷,意味深長。用他們的話來形容,世上能咬這頭獅子的,也就只有獅子家裡那隻貓兒了。

他中午開完會趕去醫院,恰逢沈嫣對著午餐及護士發脾氣,小護士眼淚汪汪地沒少受欺負。

“我來吧。”

他主動接走護士手裡的膳食,小護士感激涕零得跑出病房。

陸衍之說:“又發什麼脾氣?”

“這裡的東西難吃的要命!”

他笑:“我就不信這裡的食物能比你在敘利亞、阿富汗吃到的還難吃。”

沈嫣有被拆穿得窘迫感,撇撇嘴:“你答應十點來的,現在已經十一點。”

“沒吃午飯就趕來了,算不算真誠?”

“我手疼,你喂。”

陸衍之一副哄小孩的無奈樣,拖了椅子在床邊,拿勺子送了些飯菜到她嘴巴里。她本來吃得偷笑,抬眸看到他脖子裡的痕跡,臉『色』一沉,倏地坐起身揪住他衣襟,憤怒道:“你覺得這樣很好看嗎?還敞開著不繫領帶!”

“系不住。”

“她肯定是故意的!”沈嫣越想越氣:“這個女人心計歹毒,和她媽一樣是個壞胚子!”

“沈嫣!”

陸衍之臉『色』不善,一把拂開她的手:“說過好幾次不要再讓我重複,他是我的太太,也算是你的嫂子。不許沒大沒小,否則送你去國外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