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三章杜謹言越獄(第2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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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早醒了,也不知這樣盯著她看了多久,蘇洱捂住臉羞澀道:“早安,陸先生。”
蘇洱感覺腰際被一隻大手圈住,稍用力人就往他懷裡撞。陸衍之的氣息就在脖頸之間,嗓音還帶著尤未甦醒的鼻音,溫溫沉沉的:“新婚夜,竟然丟下丈夫自己呼呼大睡,現在睡飽了該怎麼補償我?”
他的手已經順著睡衣沿往上游走,觸到柔軟捏住頂端,她便不由自主發出輕顫。
蘇洱擔心小忘早醒會找她,於是出手去推,但推錯方向惹得陸衍之在她頸窩裡發出悶哼,她心一麻立刻說:“不、不好意思,我……”
話沒講完,陸衍之已經翻身將她壓在身下,手也沒閒著地往下探,她咬住唇因觸到敏感倏地夾住腿。陸衍之的手腕正被控住,進退不能,於是哭笑不得:“小洱,我正熱得冒煙,不打算救救我?”
“你一來勁,沒完沒了。”
說這話,她耳根子一下子燙得發紅。陸衍之聞言,俯下身往她唇上啄了啄:“一次,我保證。”
這麼多年了,她還是沒學聰明照樣上了他的當。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不可信,尤其是陸衍之,她被折騰地快哭了,他才發了慈悲停手,哄了好久才把她哄好。蘇洱懨懨得洗完澡,倦得眼皮都睜不開,陸衍之站在床尾邊系領帶邊笑她。
她怨念得瞪他一眼,正想說話懟他,傳來咚咚地敲門聲。
陸衍之一開門,小忘就掙脫了傅鈺的手,抱住他的腿軟綿綿地叫:“爸爸!”
“起這麼早。”陸衍之把他抱起來,親了兩口,小傢伙就張著手要媽媽。
傅鈺怪不好意思地撓頭:“打擾你們休息啦,小忘一大早就嚷嚷著要找爸爸媽媽,我都沒睡醒呢。”
“小忘睡像不好,辛苦你照顧。”
蘇洱笑著道謝,帶著小忘去浴室刷牙洗臉,剛整理好洗漱出來,蘇洱發現言助理也來了,正跟陸衍之彙報:“昨天杜謹言遷往北城監獄的途中,被人劫了。”
她心頭大駭。
“查到什麼人沒?”
“暫時還沒有,警方都在盤查,通緝令今天早晨已經下發各地。”
沒來由的,蘇洱似幻聽般驀地想到那個口哨曲,寒意幾乎要從腳底漫到頂心,她扶住桌沿道:“是陳紀深,一定是他。”
因為之前杜謹言的案子,警局已經調查過這個陳紀深,但調不出任何檔案,好像這個人壓根不存在似的。最終大家把陳紀深和警察多年來的頭號目標陳卓劃上等號,這個陳卓是個人物,手下百來號的兄弟,混於黑『色』地帶,人稱七哥。
幾個異姓兄弟同出於“青煙堂”蔣夫人手底,唯一脫離組織洗白的,也就只有老三席遇。
警官說:“很多案子知道是他做的,可沒有證據,硬是讓他在法律空隙裡幾次溜走。這些撈偏門的,遲早老天會收拾,多拜關公都沒用。”
蘇洱想了想說:“我有個辦法,或許能讓杜謹言自己出現。”
杜謹言對她是偏執成狂,所以等她病重住院的訊息一經傳出,杜謹言果真現身。
蘇洱在醫院掛的是氨基酸一類輸『液』,傍晚來送輸『液』的醫生給她扎完針,蘇洱就覺得睏乏難忍。眼皮很重得合上,但意識裡能感覺到有人把她從床上抱走,然後一路在輪椅上推行,正真停頓先來是被扛上車。
晃晃『蕩』『蕩』一路,也不知目的地是哪裡。
等蘇洱恢復知覺睜開眼,車正好停住,有人把她拎出車子往前推跌。頭上的黑布套扯落,視線終於清明。這是個極簡陋的泥磚房,屋子裡只有硬板床和一張四角桌。
杜謹言就坐在床沿,一隻褲管空『蕩』,面容蒼白倦怠像個快要不久於人世的重病患者。
“小洱。”見到她,他的唇角依然彎出弧線。
蘇洱冷哼:“這次又想幹什麼,重新給我洗一遍腦,套上陌生的人生。”
“不。”他伸手向她所在的方向張手,又慢慢垂落下來:“即使我逃出來,也活不久了。對你做過的事我很抱歉,能不能在我臨死前聽到你的原諒。”
杜謹言看起來十足落寞,消瘦得只剩皮,甚至在說完這句請求後劇烈得咳嗽起來。
“我沒有別的願望,只此一個,原諒我。”
蘇洱深吸口氣,握住拳,再看他的時候臉上揚起微笑,但這笑與出口的話形成一道無形的利刃往他心臟裡捅:“不,我永遠不會原諒你,杜謹言,我恨不得你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