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吼,陸衍之蹲下來冷笑:“清醒了?”

蘇洱怒瞪:“你一回來就陰陽怪氣,有事直接說!”

“直接說?”他伸手『摸』『摸』她被水沾得溼透的小臉,手勁沒輕沒重得捏著臉頰肉,說:“我要是不回來你是不是還得和杜謹言私奔。”

原來他真的是為這件事趕回來?

蘇洱這下心虛了,回答他:“謹言替我擋了一刀,於情於理我該去醫院看看他,啊……”

話沒講完整,臉上的手猛地加重,掐得她的臉骨發疼。

陸衍之的表情簡直想要生吞活剝了她一樣:“謹言謹言,我告訴過你多少遍,不許在我面前叫得這麼親暱!”

“放手,疼!”

她皺著眉頭去扒,但喝了酒手勁又沒他的大,『亂』掙『亂』打之下還把他也拉下水。她趁機往上爬,身子探上去半截腿被拽住,整個人又往下掉。

蘇洱渾身溼漉漉的,衣服混著水貼在面板上又熱又黏,愈發承託得身材曲線玲瓏有致。

陸衍之『逼』近把她摁在池壁,凹凸不平的石子膈在背脊疼得蘇洱喊痛,只是嘴剛張開還沒喊出聲音來,已經被他猛地攝住唇。陸衍之在這方面從來都是掠奪者,她的反抗不過是螳臂當車,不止這點溫泉『露』天,她真怕隨時會有服務生走過來。

她越緊張身體上的反應越是厲害,陸衍之被她惹得一陣悶哼,炙熱的唇順著她起伏的背脊,沿著那條脊骨吻上去。蘇洱早已大汗淋漓完全分不清身上是溫泉水還是汗珠,大約是醉酒後更容易大膽放縱,又或者陸衍之對她今夜上癮,水裡被他抱出來回到房間後又是新一輪得折騰。她哀哀的哭叫聲在手機鈴中停住,陸衍之伸手去拿她的手機,看了眼螢幕,腰上的動作便停住了。

蘇洱稍喘口氣,就見他唇角揚起抹惡劣的笑容。

指尖滑動接聽,他張口一句:“杜少爺。”

蘇洱瞪眼,捂住嘴巴。

他似乎很不滿意她這個舉動,猛地挺腰,試圖讓她的叫出聲來,可她死死咬著唇就是不肯洩『露』半點聲響。

陸衍之皺眉溫怒得更用力度,扯掉她的手,她終於不可抑制得喊叫出來。手機的聽筒就在唇邊,叫聲清楚傳達給對方,陸衍之說:“很抱歉杜少爺,我們正在忙。”

話落,結束通話電話。

遠在醫院的杜謹言握手機的手都在發抖,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止,然後猛地把手機往牆壁上摔,抱頭絕望尖叫。

小洱,小洱!

她原本是他的,如果當年沒有回到杜家,是不是兩個人已經在一起或許還結婚了?是他先遇到她的,是他!如果她沒醒就好了,就躺在病床上,即便不接受他也好過在愛上陸衍之!

他嫉妒得想殺人!

蘇洱累到昏睡,連吃『藥』這回事都已忘記。陸衍之洗過澡本要給前臺打電話拿『藥』來,但櫃上的手機響了,來電的事言助理。

他接了,言助理便說:“陸總,之前捅傷杜謹言的兩個小流氓被警方逮捕了。其中竟然還牽涉到……”

“吞吐什麼!”

言助理似鼓足勇氣:“如果方便的話請你來警局一趟,這其中還牽涉到二小姐婚禮當天的車禍,具目擊者稱……二小姐可能還活著!”

這句話的分量簡直如悶雷打在心上,他足足愣了幾分鐘,才緩過神來,嗓音都有點顫抖:“你說什麼……”

“二小姐可能還活著。”

陸衍之連電話也沒掛,甚至連身上睡袍都沒換就衝出去。從金風玉『露』一路駕車趕往警局,言助理早在門口等候,看到他穿著睡袍拖鞋、頭髮還溼漉漉的下車,驚得不敢相信。

“陸總,你……”

“帶我去見證人。”

他邊說邊往屋子裡走,警員迎上來,並且把這件事的情況詳細告訴他。原來那兩個小流氓被警察逮住,發現這兩個正是之前吸『藥』躲藏的嫌疑人,沿著這條線追查把長期販『藥』給他們的買家李洋抓捕歸案。最近這條線抓得嚴,風頭緊,李洋無法販賣,於是開始倒賣汽車零件。

而這輛車的零件,正是當年幾經搜查都沒找到的那輛肇事車。車上的行車記錄儀,李洋描述:“有人把新娘拖了出來,後來就發生爆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