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醫生調節好輸『液』速度,對他說:“腸胃炎,這幾天多注意點飲食儘量喝粥。”

“腸胃炎?”陸衍之有點傻眼。

“不然呢。”

鍾醫生見他發矇的表情,忍俊不禁:“身上的只是皮外傷,萬幸沒傷到軟組織。”

送走了鍾醫生,陸衍之返回房間時蘇洱已經醒了,目光落在他身上後又斂睫撇開眼。他拿了『藥』又倒了杯水過來,蘇洱一點反應不給他。

他終於說:“對不起。”

蘇洱依舊沒回他,他只好嘆聲氣把『藥』和水放在床頭櫃,叮囑她記得吃然後就走了。蘇洱心裡還是餘味難平,就望著輸『液』滴管發呆,數著一滴兩滴,數到四十多眼皮又重了。她本來在家就沒什麼事,從前還會練琴畫畫,自打手受傷後也荒廢了。

陸衍之似乎也曉得她不想見他,這幾天鮮少回家。她閒得無聊還想回幫忙於是給傅鈺打電話,聊了兩句傅鈺想起樁事來:“衣服收到了?”

“什麼衣服?”

傅鈺說:“我設計了套衣服,特地按你的尺碼給你寄了件,等新人秀展當天你穿著來捧場。”

她這才想起,傅鈺之前在國外是攻讀服裝設計的。可衣服蘇洱還真沒見蹤跡於是下樓去許嫂,許嫂想了想告訴她:“早上徐小姐似乎拿了個包裹進屋。”

蘇洱去徐曉善房間找,果真在垃圾桶裡翻到快遞包裝,收件人寫得是葉璨星。

可按照傅鈺發的圖樣,她硬是沒在房間找到,衣櫥裡也沒有。翻來翻去衣服沒找到倒是在抽屜裡發現一疊信封包裝的照片。

照片上的是蘇洱和杜謹言,地點在醫院『婦』產科。

拍攝人有意把孕『婦』抹掉,拍得尤其讓人產生誤會,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陸衍之會生氣而且汙衊她懷孕了。

抽屜裡還有一小袋沒來得及處理的小餅乾。

咦!

蘇洱覺得眼熟,拿出來發現這個餅乾類似上次她給滾滾買的小零嘴。腦袋裡有一個念頭冒出,蘇洱未免自己多慮特地帶著餅乾去寵物醫院,醫生檢查完告訴她:“這裡面的成分對於貓狗來說等於毒『藥』,你注意點別讓家裡寵物吃到,會出事。”

蘇洱想起上次被陸衍之誤會,徐曉善在旁邊煽風點火她就心裡悲涼。

蘇洱在客房等了很久,到晚上下班點徐曉善才哼著小調開門進來,一見她在臉『色』震了震:“你怎麼在我房間?”

話落,心虛得往抽屜瞄了眼。

“脫了。”

蘇洱看著傅鈺給自己的衣服穿在她身上,有點生氣:“衣服是我的。”

“有什麼證據這是你的衣服?”

“需要我去快遞公司查詢嗎。”

徐曉善死咬著不放:“衣服同樣的多了去,誰知道你恰好和我買的一樣。”

“衣服是我朋友親手設計,網上和實體店還沒有,徐曉善你知不知道不問自取是小偷的表現。”

她噎住沒話狡辯了,冷笑兩聲跑到梳妝檯邊拿了把剪刀出來,就當著蘇洱的面把身上的衣服剪得七零八碎的,蘇洱連攔也來不及攔。她哈哈笑出來:“就不還給你,我就是拿了你的衣服又怎麼樣。反正已經穿過了我也不稀罕,既然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,毀掉也不給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