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發生什麼……”

蘇洱的話沒說完,已經被陸衍之拽入一旁臥室。門關瞬間,蘇洱整個背抵在門上,她本就生的瘦,門上的繁複花雕紋路磕得脊樑骨又酸又疼。

陸衍之紅著眼,力度大的像是要把她整個人嵌到門裡去。

“你要出國,是不是!”

他知道了!

蘇洱心裡一咯噔,詳裝疑『惑』地扯謊:“沒有啊。”

“沒有?”

他心生冷意,事到如今她竟然還想隱瞞他,是真打算悄無聲息離開陸宅、離開潼市。一想到如果今夜沒知道這個訊息,老爺子幕後一發狠,他可能這輩子都難見到她。

想到這,怒意更無休無止得冒上心窩:“我警告過你,要是敢跑就打斷你的腿!”

“瘋子。”

“儘管試試,看到底是嚇唬你,還是我真會這麼做!”

他丟下威脅後一把將蘇洱拽離門邊,嘭的關門離開。

蘇洱愣了半晌,感覺渾身力氣頃刻被抽離一樣跌坐在地上。註定不能再一起的,何必要再糾葛,她甚至分不清陸衍之不讓自己走,到底是因為恨還是……

想到那個再無可能的字眼,她不禁嗤笑,自己竟然還在痴心妄想。

鍾醫生來時,陸衍之正深夜驅車離家,這之後好多天都沒回來。

大約人不在又擔心蘇洱會溜走,還特意派人在四周盯梢。盯久了,難免被她察覺,就好像今日她來醫院拆線,這股被追蹤的感覺更強烈了,她索『性』不急著離開醫院,轉而去一樓休息廳歇息。

休息廳裡有面大鏡子,她故意背對門,餘光能透過鏡面看清身後來往行人。

“小洱。”

監視者沒逮到,倒是遇見陸繼升。

“陸叔,您怎麼來醫院了?是哪裡不舒服嗎?”

家裡有專業醫護人員,鍾醫生又隨叫隨到,除非重大身體問題否則鮮少看到陸繼升親自上醫院。陸繼升臉『色』有些蒼白,眉宇間更是愁雲慘淡,似乎有什麼心事。

他習慣地對她『露』出慈愛微笑:“沒有不舒服,是來醫院取份報告,你呢?”

“之前受了點傷,今天過來拆線。”

“順路回家嗎?”

蘇洱點頭,攙著他離開醫院。

車駛離醫院很長一段,走的卻不是回家路線,反而越來越偏,窗外景緻從最初的繁華商業街變成稀稀落落的郊區小院。

草木茂盛,四面抱蔭。

“停這裡吧。”

陸繼升發話叫停車子,轉頭對蘇洱說:“陪陸叔見一個人。”
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