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佬眼有『色』意往她前襟瞄,正要再來一杯令春『色』更深,握杯的手被斜刺裡一棍打中。大佬吃痛縮手,玻璃杯應聲落地摔個粉碎。

“我已經報警。”

大佬怒氣衝衝轉身,見來人拄著手杖,不禁噗呲大笑:“怎麼,憑你也想和老子抬槓!”

“謹言?”

杜謹言溫謙微笑,“小洱,別怕。”

“他孃的,聽沒聽見老子說話!”大佬不甘被當空氣,發奮握拳挨在杜謹言臉上,後者本就體弱單腿不穩,跌倒在地。本以為是隱士高手,沒想到真是個弱雞,大佬愣了半秒鬨然大笑:“就一殘廢,還敢英雄救美!弱不禁風的,跟個娘們一樣!”

兩個小弟也給面子,跟著嘲笑。

杜謹言沉住氣,手掌撐地欲要站起來,被大佬飛踢過去一腳重新跌下去。那一腳大約踢在他嘴角,唇齒磕破絲絲血跡滲出,著實狼狽。

“謹言!”蘇洱掙扎著驚叫,他艱難得撐住身體,抬頭對她『露』出一貫微笑:“沒事,小洱沒事。”

大佬見他頑強不屈,索『性』把手杖踢遠,要他直不起身。眼看杜謹言又要挨一腳,蘇洱立刻高喊:“別打!我喝,我把一瓶喝下去都行。”

“晚了,老子找到更有趣的事。”

衣著金貴的少爺被混混欺辱在街市,視覺衝擊很大,很滿足他心理。再一腳踹在杜謹言肚子上,他痛得蜷縮悶哼,如同兒時在幼稚園被欺辱,扔泥巴、澆『尿』時一樣。

往昔歲月如洪水傾湧而來,蘇洱氣得眼底發紅,猛得『亂』掙再死死踩住其中一個小弟『露』在涼拖外的腳趾。小弟吃痛蹲地,蘇洱一手得空用盡全力給另一邊小弟一記拳頭。

小弟疼得捂住耳朵,她也顧不得指骨鑽心痛覺,掄起啤酒瓶往大佬頭上砸。

“小洱!”杜謹言震驚地瞪眼。

大佬也蒙怔住,怒火充眸,她同樣回瞪握著玻璃渣尖銳的酒瓶,警告:“你再敢碰他,我一瓶子扎死你!”

嬌小美人發起怒竟如瘋子佈滿刺刀,大佬些有退縮,捂著流血腦袋往後退兩步。

蘇洱蹲下身去攙杜謹言起來,一疏忽大佬撲飛過來搶奪她手裡兇器,整個手腕哪能抵抗蠻力,掙扎『亂』動過程,胳膊被劃開一道大口,鮮血頃刻往外急冒。

大佬見狀還想施惡,杜謹言眸『色』一沉手已握拳,遠處傳來一聲:“警察來了!”

警笛在街頭傳進來,大佬立刻領著小弟撤退,臨走不忘拿手指著蘇洱:“臭娘們,給老子等著!”

好戲散場人群逐漸散開,蘇洱未免招惹到更多麻煩,趕緊拉著杜謹言跟隨人流往街尾方向跑。兩人從渾濁鬧街來到大馬路,蘇洱整個手臂已經全是血。

杜謹言說:“我送你去醫院。”

他的車在街頭,人過不去,只好攔車走。醫生見她一個胳膊的血把衣袖染透嚇一跳,還當割到動脈,檢查發現沒有她也鬆口氣。

打過麻『藥』,縫針。

醫生叮囑這幾天別沾水、忌辛辣等食物,她乖巧聽完,出來時杜謹言正坐在長椅上低著頭很落寞。

“你怎麼沒去處理傷口?”

蘇洱見他嘴角還在滴血,問過路護士要了消毒『藥』棉小心翼翼給他擦拭。

大約蟄疼,他輕嘶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