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衍之注意到她的目光,於是拇指擦過沾血唇角,低眸看了眼直接往她蒼白的唇瓣上抹,她皺眉閃躲,奈何被箍住臉頰,感受著唇上發狠的力度痛得好像要撕裂。

兩人這麼暗中較勁,終於腳步聲走遠,她才撒手抓他臉頰。

陸衍之被抓的左臉眉骨到唇角,長長一道痕跡,這才肯放過她。蘇洱原本就渾身溼透,現在又在地上翻滾這下衣服上再沒幹淨地兒,狼狽至極。

“有句話我一直想說。”

“你說。”

“情情愛愛,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。你父母婚姻破裂,和我媽有什麼關係!她不過恰好在你爸失落時候遇見他、產生感情!她一沒搶二沒偷,也沒破壞你父母婚姻,憑什麼要被你恨!”

“她告訴你的?”

望著鏡子裡狀態過於隆重的自己,蘇洱老覺得不對勁,還是某個年輕化妝室多嘴說了句才讓她驀地醒悟。

“我媽名聲的確不好,但從來不會介入別人婚姻,這是做人底線!”

“她會有底線?蘇洱,我不妨告訴你,你媽就是個居心叵測的婊子。”陸衍之站起身,“勸你多留個心眼傻妹妹,不要等著被賣還給她數錢。”

“她是我媽!”

“可惜,她是江世嵐。”

蘇洱掙扎著站起來,他已經先一步拍掉衣上塵土,捏著車鑰匙揚長而去。

早晨紛爭之後,陸宅表象和平。

“呸!”

陸衍之當夜沒回家,陸老爺子在房間養病,來回只看到江世嵐忙前忙後。第二天的生日宴會因請帖已發不好失信,陸老爺缺席由江世嵐主持大局。

蘇洱本無心參加,被江世嵐軟磨硬泡架到酒店。整場宴席的主角分明是江世嵐,但蘇洱發現母親似乎把所有的亮點全捧到她身上。

連之前重金拍賣下的項鍊,也給她戴上。

望著鏡子裡狀態過於隆重的自己,蘇洱老覺得不對勁,還是某個年輕化妝室多嘴說了句才讓她驀地醒悟。

她說:“蘇小姐今夜漂亮的像個新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