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曲結束,蘇洱覺得窒息,但又不敢獨自走出宴廳,怕陸衍之會跟上來。

這種陌生的地方,她實在害怕他會胡作非為。

“蘇小姐。”

餘楚楚端了杯紅酒過來,笑眯眯地:“上次金風玉『露』一別,好久不見呀。”

“你又奉旨來整我?”

她掩唇笑起來:“你在說什麼呢,我是來賠罪的,上次鉛球換保齡球是我的主意。衍之已經狠狠得教訓過我了,我可不敢再犯。”

她刻意把‘狠狠教訓’四個字,咬詞很重。

餘楚楚遞來一杯酒:“沒想到你現在是我老闆兒子的女朋友,作為旗下藝人我當然要識時務來巴結巴結,希望蘇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,接受我的道歉。”

“我不是他女朋友。”

“現在不是早晚是,齊少爺雖然木訥但人不錯的。看我說些什麼,我是來道歉的。”

餘楚楚簡直劇本附身,把手裡紅酒往前送了送。

她有點喘不上氣。

蘇洱盯著酒,不接。

她心虛得說完,不去看他深銳得眼。

“這種地方,給個面子吧。”

餘楚楚略略小聲得拜託,蘇洱想了想抽走她另一隻的酒杯,然後一飲而盡得把空杯子還給侍應生,並對餘楚楚說道:“酒喝了、歉意收到了,以後別來找我,我們不熟。”

望著餘楚楚明豔的笑容,她就會不由自主想起那天在南江公寓發生的事。

那聲聲婉轉低『吟』。

她越想越氣,越氣身上越熱,腦袋也漲暈得不舒服。就連脖子裡那根鑽石項鍊都像煨過火燒成通紅,如鎖鏈把脖頸牢牢栓結。

她有點喘不上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