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洱本就眼皮沉重又被這麼按摩腦袋,沒一會兒就往後栽睡在他懷裡。

第二天醒來已經中午。

陸衍之早消失無蹤,金風玉露還在照舊迎賓熱鬧。昨天的衣服早沒法穿,幸好浴室掛了條全新的連衣裙。

尺碼簡直跟量身定做一樣。

她洗漱完坐電梯下樓,陶經理在大廳與領班交代日常工作,抬頭看到他笑著走上來問候:“蘇小姐您醒啦。”

蘇洱尷尬得點點頭。

“我去幫你準備午餐。”

“不用了,我不餓。”她現在只想趕緊離開這裡。

經理說:“是陸少叮囑要請你吃完餐點再走,否則……只能再多留幾夜。”

她不敢置信得看他,只好跟著去餐廳用餐。

用完餐回到家已經下午兩點,江世嵐又去陪陸繼升參加燙金宴席,誓要裡外都鍍層金。到晚上才在陸宅陸陸續續見到主家人,江世嵐大約碰上喜事連昨天蘇洱徹夜未歸都沒追究,只說:“小洱,我今天又遇見你齊阿姨了呀。”

她給滾滾倒貓糧,故意裝傻:“誰是齊阿姨?”

“嘖,就是結婚那天和你跳舞的齊磊媽媽。”

“哦。”

江世嵐說:“齊少爺到現在還掛記你,空個時間出來一起出去熟絡熟絡。如果真成了好事,齊家對陸氏肯定更有幫助,我們母女往後也會越來越好。”

她聽來厭煩,正要扼殺江世嵐想法,身後傳來陸衍之聲音:“她有男朋友了。”

蘇洱一窒,驚恐得看著他。

江世嵐狐疑得問蘇洱:“你有男朋友了?是誰家少爺。”

“少爺?你也太看得起她。”陸衍之今天穿的西裝筆挺,額前發上梳整身氣場愈發禁忌囂張,不變的是挑撥離間時對人的尖酸刻薄:“是慶悉大四學生,家境貧寒。家裡母親重病在床,父親據說是個爛賭徒,兩年前把棺材本和老婆治病的醫藥費全輸光,後來高利貸找上門連夜拋妻棄子消失無蹤。”

蘇洱正聽得雲裡霧裡,他斜睨過來一眼,補充道:“哦,他叫肖如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