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一個鐘,有人過來攆走秦媚。

折騰來去,黃昏已至。秦媚猶豫要不要去警局,如果去了,那六人不去,要被關久久的怎辦?可畢竟小雪殺人了,不去太不合道德觀了。

各種問責下,秦媚決定怎樣都要去看看。

問路這事,不管是問的人還是說的人,表達的都不太清楚,加上距離遠,秦媚看到燈下的警察局三個字時,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。

秦媚不知道這是分局還是總局,或者說這地方只有一個局子,如果進去後被告說走錯豈不是尷尬了?

猶豫總歸猶豫,到底,秦媚還是往裡走了。

這感覺說緊張也緊張,說平靜也平靜,未知的嚴.肅總令人心情複雜。

從警徽下走進,白瓷地磚,紅旗滿牆,來往的人依舊各忙各的,前方有前臺的桌子,只是該坐上面的人已經不見。

秦媚想拉一個人問問,就聽到有人喊她名字。

轉頭看,禁止吸菸的牌子下,六護衛吞雲吐霧,有躺有歪,想起之前有人說過自己是斯文人,秦媚就想笑。

電光護衛說你來了,狼人護衛說坐吧。

這個等待區有三排被強佔,剩餘的座椅不多,都坐滿了,就學沒地坐而靠在牆上的人。

秦媚說我怎麼會沒事,畢竟殺三個人,這不犯法嗎?

一護衛說,我們鎮壓邊陲,軍方關係槓槓的,帝國被入侵我們來擋,有豁免刑罰的幾次權力。

秦媚想到虎狼之軍般的守城軍,好像也是那麼一回事,青州好多人有這樣那樣的故事,真要按刑法來決裁,貌似就要變空城了。

只有電光護衛和狼人護衛喜歡說話,其他人都是喜歡默默的抽菸。

狼人護衛說,說說你的事和那頭鹿的。

秦媚說,那個醫生要綁我,我不肯,扯著扯著就打起來了。

電光護衛說,這頭鹿呢?是那天出現的黑霧吧,看著挺強的。

秦媚說是,它能附身,還能……把東西變怪怪的。

小雪的角都快要夠著天花板了,從神態和外門來看,與活鹿沒什麼區別,誰都想不到這頭畫裡走出來的鹿,之前會是毛絨小鹿。

等了一會,一個警務人員過來,恭敬的說,幾位爺,房滿了,不用住了,你們回去吧。

一護衛說,做壞事怎能沒有懲罰?我們殺人,就要坐牢。

警務說,半天一天也不是個事啊,住外面多好,有軟床有美酒,多自在。

護衛就是不肯,警務只好把七人帶到嚴重超員的牢房。

這男女混搭,老少同關,五張木板床,坐滿了人,牆角中間,滿是衣衫不整的人。

警務說,這鹿不用關了吧?

護衛說,它是殺人犯,在外面栓一夜先吧。

人多,再強行擠進來七人就更多了。

一護衛給其餘人發煙,問秦媚要不要,秦媚說不要,她不抽。

床上的人說兄弟來根菸唄,狗屁警察把老哥關半個月,就是不讓出去,煙癮犯得厲害。

拉過來就是一陣拳腳,隨後對所有床上的說,不下來就腿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