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枝條的間隙可以看到點點的燈火,已是黑夜,天上繁星耀閃。

哎哎,沒了。秦媚想作詩,根底不夠,就只能躺下看美景。

有人嗎?有你個鬼鬼的!夜裡樹影婆娑,樹影搖曳,陰風陣陣,有蟲鳴,有黑暗,麻麻好像說過夜裡要結伴走,不然有危險。

𠱓𠱓,秦媚想,要不要回去。算了,等下回。

黑霧盤旋,繞上樹枝,來到柳樹上方,成一個球體,像星球,因為它很快的自轉著。

想待久點,被自己嚇怕了,一個小女孩,晚上一人跑山上看風景,老人會說中邪了,大人會說去醫院。

秦媚說,小黑你在不在呀?我要走了。

小黑是狗狗的名字,黑霧不會說話,不聽她話,現在還黑黑的,秦媚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源在哪。

感覺差不多得了,想開小手電照明,秦媚感覺眼睛一陣痠痛,揉揉,睜開後她發現自己能夜視。

她是雙生源。

也沒啥好開心的了,想變強和想更有錢一樣,柚子,永輸。

回頭看,黑霧如同黑色的液體,沿著柳條緩緩下落。在黑夜,它有種與邪惡相契的磨合,身處黑暗,黑霧詭形,看著心頭不由發麻絞動。

秦媚後退一步,又強忍把恐懼壓下,聽著跳動的心臟,右手拇指甲扎進食指,疼痛讓她回覆一絲清明,反身摸索山道緩緩下山。

到家後,老媽問秦媚,說她這麼晚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危險,老爸擰秦媚的耳朵,罵還敢不敢這樣找死。

秦媚拿衣架給老媽,不給老爸,老爸打好疼。

久久沒響聲,秦媚回頭發現老媽眼紅紅的……

第二天,秦媚醒來,發現黑霧不見了,她昨天扔一角的小鹿變高變漂亮了,也變真變活了,它在動。

秦媚說小黑是你嗎。

小鹿不答話,腳踩地板噠噠的響。

小鹿好高,近四米,從高大的身軀來看,力量很足。小鹿也很漂亮,毛髮細而絲滑,根根如同無際雪山的風雪,純白如畫,靜雅寧神。角長而優美,腿直而纖細,身材比例,膚色,整體結構,順應了人的美感,極高的那種。

房間還涼哇哇的,從小鹿的冷來看,它就是黑霧了。

看著小鹿,秦媚覺得叫黑霧小黑彆扭,小黑是公的,她是女孩子,她的伴生也應該是雌性,鹿雪白雪白的,秦媚想叫黑霧小雪,衡量一會,就叫小雪吧。

小雪想蹭秦媚,被手指頂住,它鼻子涼涼軟軟,有肉感,只是活物的沒呼吸,眼中也沒生命的靈動。

秦媚總結出兩點,它冷,比冰塊還冷,不能騎。它能控制侵入死物,並最佳化改造,不知道能不能附在活物上。

它會不會把她融了?秦媚害怕,鬆開手指,小雪就拿頭頂她,冷,秦媚一腳把它踹開。

感覺也沒什麼危險的,挺依賴她的。

小雪不會蹲著過門,把門上的磚撞碎一些,掉落碎石。

秦媚說蹲下蹲下,小雪聽不懂,快把牆弄塌,秦媚跑去拿錘子,狠狠敲它的瓜頭。

不聽,鐵和骨頭的悶聲一下下響起,小雪趴下,角夠不到門上頭了,秦媚再用錘杆拖它出來,感覺好重啊,兩腳踩到牆壁上,使勁使勁再使勁,動都不動,面頰漲紅,小雪向前起來,同把秦媚架起來,門終於出來了,秦媚發現,她還沒到小雪的脖子。

秦媚說,爸,你出來。

許久沒回應,秦媚用喊的了,爸,我有事!

再給我懶一點點。

秦媚對爸媽的懶覺深有體會,自顧去忙活了。

開始做早飯時小雪蹭秦媚,被推開,聽歌正乏時,秦媚把它拍開,吃早飯時,小雪被踹開。

有些依賴自己啊,秦媚想,我講究眾生平等,你非要我把你當寵物,好,給你的鼻子一根繩。

秦媚知道牛鼻子有一根繩子綁著,給小雪綁的時候怎麼都找不到門路,只好綁到角上。

其實牛鼻子綁繩要見血……

爸媽是出去了,打算一天都在昏昏度日的秦媚,早上走過房門發現門有鎖頭了,一大早出去挺少見的。

還是自然好,還是外面好,在家好腐好沒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