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6 九座墓碑(第1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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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玄走後,陳也行收拾失落的心情,玩味著前者留下的那兩道意念。
練氣法門比較直白,有畫面映像加上講解,淺顯易懂。
意念結則比較抽象,在陳也行的腦海中,就是一段打結的繩,繩上纏繞著彎曲難解的金色符文。
但陳玄並沒有告訴陳也行怎麼去解,這意味著解開繩結的方法也許並不困難,否則陳玄也不會那麼安然離開。
陳也行試著把注意力集中在這段繩結上,他發現繩結開始鬆動,當他撤去注意力時,繩結恢復如初,這麼看來,這個解繩之法確實簡單,和預想中差別不大。
陳也行沒有再去試著解開意念結,因為陳玄說過只要解開它,他就會來救陳也行,就是他的一道救命符,他對這個世界所知不多,必須留著關鍵時刻用。
有了練氣法門,趁著師妹未醒之際,陳也行開始練氣,躍躍越試的他盤坐在火堆旁,按照意念所說,雙手靠在腿上,手持定印,胸膛挺直,閉目凝神,極力去感知周圍的氣息。
由於陳也行原本並不屬於這個世界,剛接觸練氣常識,練氣比想象中更難入門,儘管他依照陳玄的意念努力去感知周圍的世界,但他還是無法感知天地靈氣,更別說煉化凝元。
堅持了大半個時辰後,陳也行沮喪的放棄了,他找了個足夠說服自己的理由,那就是這裡的靈氣不久前已被陳玄消耗殆盡,根本沒剩靈氣給他感知。
折騰了半天一無所獲,陳也行睏意襲來,往火堆新增木材後,他幾乎站著都能睡著,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,除了因為被陳玄吸血而暈倒,他幾乎沒合過眼,一躺下他便睡了過去。
可能是因為這幾天的遭遇過於曲折離奇,陳也行入睡後做了噩夢,夢裡的他身處一道昏暗的巨大臺階上,臺階邊界以外沒有任何背景,一片漆黑,全是無盡的空洞。
巍峨高聳的臺階屹立在陳也行面前,一直像上延伸,每隔一段距離,臺階上便聳立著一座森然的石碑,陳也行渺小的像只螞蟻。
這些石碑在黑暗陰森的背景下看起來就跟墓碑無異,頓時讓陳也行心裡發毛,這些巨大高聳的石碑,有十幾層樓高,頂部兩邊翹起的飛簷就像一對巨獸的獠牙,恐怖猙獰。
最嚇人的要屬離陳也行最近的一塊石碑,上面赫然刻著‘鍾巖魂墓’四個他認識的白光大字!
陳也行嚇得立馬醒來,額頭冒汗,猝然夢見剛題著逝去師父名諱的墓碑,他受的驚嚇可不小。
他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,只是隱隱覺得這個夢有些詭異,如果沒有記錯的話,夢裡那個臺階上,一共有九座石碑!
既然第一座是墓碑,那後面八座也應該是墓碑無疑了,他師父是禹山派第九代掌門,這麼推斷的話,後面八座石碑極有可能就是禹山派歷代掌門的墓碑。
陳也行看了一眼左手食指上的禹山掌門戒指,若有所思,他覺得這個夢絕對和這枚戒指有關聯,但他現在沒辦法深究。
此時天已經大亮,除去那個奇怪的夢境,陳也行睡眠質量還算不差,精神狀況恢復良好,前世自從工作後,他就沒睡過安穩的覺,他是一個苦逼的碼農,經常深夜有電話讓他起床改Bug。
陳也行發現他師妹比他醒得早,此時的她緊緊地抱著那個黑色包裹,臉龐上有哭過的淚痕,但情緒看起來還算穩定。
其實陳也行一直希望師妹早點醒來,但此時他卻不知所措,心裡醞釀了好多話,最後還是憋了回去,失去至親的痛苦,任何安慰都是蒼白的,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的陪在她身邊。
陳也行師妹覺察到他醒來,朝他轉過臉,那張我見猶憐的臉上極力想擠出笑容,陳也行看了非常難受,他知道師妹不想把悲傷帶給他。
“對不起……我只能自作主張把師父火化了。”
“阿念知道發生了什麼,換成阿念,也只能這麼做,該道歉的是阿念,三師哥十萬火急的趕到這裡,阿念卻怨你不早點來,我不該那麼說的,對不起,三師哥!”
她是個善良的孩子,善良到令人心疼,陳也行眼睛發酸,他不想被師妹看見:“我去抓幾條魚。”
不吃點東西,心力交瘁的她必定撐不住,沒過多久,陳也行抓魚回來烤熟,他師妹靜靜的吃了幾口,望著黑色包裹不由流淚,到最後連半條魚都沒吃下去。
陳也行前世是個悶騷的理工男,有賊心沒賊膽,很少和異性接觸,他只會看著師妹哭,一點辦法都沒有,此時的他心情特別侷促,看著師妹轉頭把眼淚抹乾。
陳也行不知道接下來該何去何從,他原本想問師妹禹山派現在的情況,但想了一下還是決定不問了,連掌門都被追殺至死,其他同門的下場可想而知,他不想讓師妹回憶這段悲痛的過往。
但師妹的聲音沙啞地說:“三師哥,我想回禹山看看。”
陳也行愣了愣,他師妹似乎比他預想中堅強,禹山是她的傷心之地,陳也行猶豫著要不要阻止她一下。
陳也行突然想起自己是禹山派的現任掌門,他不能連自己的宗派在哪都不知道,於是他最後還是點了點頭。
但有一件事情卻一直讓陳也行頭疼,他沒有這具身體的記憶,就連師妹的名字都不知道,他現在也不能問她,這可能會讓她誤以為師哥把她忘記了,那會使她更加難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