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不滅劍書上的白光小字,陳也行心裡頭有些納悶,因為上面的詩句他曾經熟背過,是盛唐大詩仙李白的一首《俠客行》。

雖然這個世界和地球世界有諸多相同之處,但陳也行能確定一點,那就是這世界並沒有出現‘唐’這個朝代,也沒有李白。

那這首《俠客行》出現在這裡就顯得極為詭異。

莫非創作不滅劍書的前輩高人竟也是穿越者?

陳也行被自己大膽的猜測嚇了一跳,但隨後仔細一想,他又覺得自己的猜測其實特別靠譜,畢竟這個世界的穿越者,除了他自己,南神峰弟子徐七喜也是其中之一!

而且玄納盒的開啟方式和現代智慧手機的解鎖方式驚人的一致,這也是一個有力的佐證。

或許從古至今,每個朝代都會有穿越者來到這個世界!

等等……

如果穿越者如果這麼多,怎麼確定我就是獨一無二的主角!

陳也行晃了晃腦袋,逼迫自己停止猜想下去,不管自己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,變強都是他迫不及待想去做的事情。

經歷過和巨鱗血虎的大戰,他再次堅定了自己的信念,那就是一定要變強,否則你真的保護不了自己想保護的人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受到傷害。

如果那天晚上他體內的原主意識沒有覺醒,他和摩崖峰那群可愛的師兄師姐們就真的死了。

陳也行不敢眨眼睛,努力地想從這些白光小字裡找出變化,每個字的筆畫他都看的很仔細。

看到最後,他幾乎都不認識那些字了,滿腦子都是白光小字拆解下來的各個筆畫,點橫豎撇,捺提折鉤。

那些拆解下來的筆畫在他腦海中浮浮沉沉,來回搖曳,不斷變化著萬千姿勢,組成莫名其妙的怪字,或蒼勁鉤連,或矯若遊龍。

他的氣息也隨著筆畫的不斷變化而變得急促起來,體內的靈力也在以奇怪的方式執行,有時急速運轉,有時緊急停止,甚至出現逆行運轉的情況,根本毫無章法!

不知道過了多久,沉浸在一幕幕激盪的畫面之中,陳也行忽然聽到一聲玄霜龍駒的長嘶,以及胥彥青銀鈴般地嬌叱聲。

陳也行腦海中的畫面瞬間崩塌,一切筆畫一點點消散,接著眼前的白光小字也隨之消失。

拿掉覆蓋在臉龐上的不滅劍書,陳也行意猶未盡地坐了起來。

“哼!你就這樣對我啊!”

陳也行聽到胥彥青那熟悉的氣呼呼的聲音。

可能是蓋著不滅劍書太久,陳也行有點不太適應眼前明亮的光線,他微眯著眼簾,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
“……這!”

眼前的一幕差點讓陳也行傻眼掉,他看見周圍的花木慘不忍睹,似乎被無數的利劍劈成一小截一小截,而斷枝上的橫切面光滑齊整。

整個小島的花木都是如此,被驚嚇的飛鳥在半空中聒噪,玄霜龍駒同樣伸出黑白雙翅,漂浮在半空中,雙眼瞪著他,而胥彥青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正浮現怒意。

“你乾的?”陳也行同樣沒好氣地看著胥彥青。

女人就是難懂,好好一座島平白無故被你毀成這樣,有病吧!

當然這些話他可不敢說出來,雖然他決定要在胥彥青面前當一個渣男,但他此時武力不及她,可能會捱揍。

胥彥青雙眼忽然就變得殺氣騰騰:“你自己乾的好事,好意思懶到我頭上!”

半空中的玄霜龍駒長嘶一聲,斜眼看著陳也行,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