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在這樣的黑暗中行走了多久,他拖著疲累的身體晃晃悠悠,偶然間一轉身,他看見了消失的太陽從平面上冒出了一大截。

我的神啊!我這是走了一天了麼!

陳也行實在沒力氣了,他跪了下來,然後躺在了平面上,眼睛看著太陽。

此間的太陽就是一塊亮斑,雖然給人很‘耀眼’的感覺,但其實並不耀眼睛,對眼睛沒有任何刺激,冷漠如冰。

他的眼睛就像向日葵,跟著太陽轉動,太陽東昇西落,一個輪迴又一個輪迴,日復一日,他已經完全動不了了,陪伴他的只有飢餓飢^渴,以及身邊永恆的黑暗。

飢餓與飢渴隨著時間的推移,逐漸強烈,他已經被這兩種感覺折磨的痛不欲生,比身體被撕裂都要難熬,最恐怖的是,它永遠沒有盡頭,他只會越來越強烈,到了後面,他感覺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,他感覺自己就是飢餓,他感覺自己就是飢^渴!

他感覺沒有了自己,他感覺自己充滿了這個世界!

他已經沒有感覺!

“池粼師兄!我哥醒了!”

突然間,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膜,池粼掙扎了一下,他眼睛緩緩睜開,明亮的光線闖入眼簾,雕花的屋頂,竹製的門窗,窗外白雪皚皚的世界,以及擠滿眼前的可愛人臉。

陳也行彷彿精神遲鈍,愣愣的目光從每個人的臉上緩緩掃過,最後停在沈柔淚痕未乾的俏臉上。

“我這是在哪呢?”陳也行呆呆的問。

沈柔擦乾淚痕:“笨啊,你這是在自己房間啊。”

“是麼。”陳也行僵硬的臉上緩緩擠出笑容。

“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了!”大師兄池粼激動的眼眶閃著淚花。

“不會過了好幾年了麼?”陳也行眉頭微微輕皺。

眾人面面相覷,就是在三天前,大師兄池粼和往常一樣,早上起來便來到陳也行的房間,他一把將小師弟從被窩裡拽出,然而小師弟卻像一灘爛泥一樣,怎麼拉都拉不直,癱在被窩裡。

後來大師兄發現情況不太對勁,使用靈力探測師弟的身體,但是,從未出現過的現象發生了,他的靈力根本無法透入小師弟的身體,他就像一個靈力絕緣體,一切靈力都只是在他體表流動。

大師兄急的沒有辦法,找沈柔的師父幫忙,同樣的,蓮花峰的長老束手無策。

徐七喜把他的師父找來,南神鋒的長老魏丞空卻說,沈良沒什麼問題,等他醒來就好了,越晚醒來,對沈良越有好處。

眾人莫名其妙的問南神鋒長老這是什麼情況,但他什麼都沒說,笑了笑便走了。

於是眾人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一直在等,直到三天後陳也行睜眼醒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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