澹臺無病冷聲說道:“秦承懿,你是否還記得我?”

秦承懿很不解地說道:“你這問題讓我很難回答啊,我都不認得你,又何談記得你。”

澹臺無病強忍著怒意,說道:“我姓澹臺,我父親是澹臺璟。”

秦承懿恍然般的說道:“原來是澹臺璟那個廢物兒子,怎麼,澹臺璟被李夢舟和古詩嫣所殺,你不去找他們復仇,何故要擋我的路啊,你父親到死都效忠於我,莫非你想讓你父親變成不忠不義之輩?”

澹臺無病有些愣神,但隨即便狠狠捏緊輪椅的把手,沉聲說道:“我父親只是你的棋子而已,他的死,你也難逃干係,今日我必殺你!”

相比於復仇,皇帝陛下的安危顯然在澹臺無病眼裡,是不那麼重要的。

本命劍已經振鞘而出,強大的劍意呈現在宮牆之間。

秦承懿想著原來只是個莽貨,他輕描淡寫地把秦宣擋在自己身前,說道:“你有本事出劍,但也要看在場的人願不願意讓你出劍。”

柳飛羽他們都很慌張,若澹臺無病出劍,第一個死得絕對是陛下。

而澹臺無病根本沒有任何遲疑,本命劍震顫著便疾掠了出去。

“果然夠勇,你可比你父親澹臺璟強多了。”

秦承懿直接把秦宣推了出去,柳飛羽也第一時間衝上前。

而秦承懿則繃緊雙腿,看準時機,擦著那把劍掠過,狠狠一刀朝著澹臺無病斬落。

飛劍已近在秦宣眼前,就算澹臺無病能夠驅策飛劍轉換方位,但在很近的距離下,便也很難避開秦宣,柳飛羽他們雖然拼盡全力向前狂奔,但也終究有著十丈距離,那看似很短,但在此時卻顯得距離是那般遠。

雖讓開道路,但其實距離依舊很近的歐陽勝雪則下意識的伸手朝著那把飛劍抓去,他甚至連拔劍的時間都沒有,他的手掌狠狠攥住高速疾掠而至的飛劍劍身,鋒利的劍身,又在高速前行中,他的手指直接被切掉。

鮮血噴灑,歐陽勝雪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,他順勢側身,左掌推在秦宣的胸膛,將其推飛了出去,正好被奔來的柳飛羽接住。

而那把飛劍也震顫著在半空中停滯一瞬,便又倒旋著掠回。

但飛劍顯然來不及攔截秦承懿斬來的那一刀。

在澹臺無病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把刀越來越近時,是站在他身側的蕭知南拔劍迎擊了上去。

刀劍相撞,爆出的氣浪,直接震碎了兩邊牆壁。

煙霧瀰漫在宮牆之間,卻早已不見秦承懿的蹤影。

“居然還是讓他逃了!”柳飛羽攙扶著秦宣,怒目欲裂。

月從霜輕舒了一口氣,說道:“好在陛下無礙。”

柳飛羽把秦宣交給姜國甲士們照看著,沉聲說道:“絕不能讓他就這麼走了。”

他攥緊手裡的刀,便要追過去。

秦宣制止住他,擺手讓攙扶著他的幾名甲士退開,說道:“他本就修為高過你,又墮入山外,他想走,你根本攔不住,眼下還有更要緊的事情。”

北藏鋒意識有些恍惚,強打著精神說道:“陳莫西跟秦承懿有合作,他此時沒有出現,是在恢復氣海靈元,我們必須得有行動,否則等他恢復到全盛時期,我們便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。”

秦宣沉著臉說道:“你們都有傷在身,若要跟陳莫西硬碰硬,半點好處也討不到,若都城再亂,秦承懿也肯定會再返回來,就算暫時放棄琅琊城,也不能白白去送死。”

陳莫西能夠借用星辰灌體術跨入玄命境界,在對在場的人而言根本是無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