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,徐鶴賢究竟在依仗著什麼?

這很明顯是徐鶴賢對他的一個下馬威。

但這種方式讓得白朔不能理解。

眼睜睜看著那些手持長弓的甲士跟隨著徐鶴賢朝著都城火速遠去,白朔站在原地,面色頗顯陰沉。

白芨從車廂裡露出腦袋,三師姐的聲音從車廂裡傳了出來,“徐鶴賢雖是在朝堂上有著很高的身份地位,手握著玄政司的利刃,甚至能夠決策都城裡的規則,但也是在於陛下給予他的權力,他不可能也不敢冒著大不違擅自呼叫陣術靈箭,他肯定是有自信這件事情,不會出現任何意外。”

白朔沉默了片刻,說道:“若是有人授意徐鶴賢呢?”

三師姐神情一滯,輕聲說道:“絕無可能。”

能夠呼叫陣術靈箭,而且讓得徐鶴賢肆無忌憚的授意,在姜國只有一個人能夠做到,而那個人不可能讓徐鶴賢這麼做。

她很清楚白朔為何有此言論,因為徐鶴賢的所作所為很不符合邏輯,最大的可能就是有所依仗,而且姜國只有一個人能夠給他這種依仗。

白朔當然也明白,那個人不可能讓徐鶴賢這麼做,但除此之外,他想不到還有其他什麼原因,能讓徐鶴賢這麼做。

畢竟擅自動用陣術靈箭,絕對是很大的罪名,純粹只是一個下馬威,徐鶴賢沒道理把自己也給葬送進去,何況是在白朔安然無恙,利弊二字對於徐鶴賢只有弊沒有利的局面下,就算是傻子也不可能做出這種殺敵一百,自損一萬的蠢事。

白朔和三師姐都在沉默著。

他們在想著除了那個人之外,還有什麼人能夠給予徐鶴賢這種依仗。

便在這時,夜空裡有劍鳴忽起。

白朔怔了一下,隨即收劍入鞘,遙拜前方,“見過老師。”

而三師姐也下得馬車,看著由遠及近的那把劍,說道:“見過師伯。”

隨劍而至的是卓丙春。

離宮劍院的大教習,薛院長的師兄,在目前離宮劍院裡輩分最高的劍修。

他朝著白朔和三師姐點點頭,目光看向車廂裡靜躺著的甯浩然,說道:“小四無礙吧?”

三師姐說道:“氣海靈元並未被山外人盡數掠奪,否則現在帶回的便是一具屍體了。”

若是被山外人將得氣海靈元掠奪乾淨,摧毀氣海之門,便會是一具乾屍,而只要氣海之門不毀,氣海靈元沒有枯竭,便不會危及生命,而在修養中,也能夠把氣海靈元重新補充回來。

只是想要恢復到全盛時期絕非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
有極大可能會損傷根基,導致修行之途提前來到終點,再難有所寸進。

白朔有些欲言又止。

卓丙春似乎清楚他要說什麼,神情淡然的說道:“徐鶴賢與你之間的恩怨,充其量也就是虛名的問題,若是兩個人被相互比較,他們可能會成為很好的朋友,也很可能會成為死敵。”

“徐鶴賢為人狠毒,本不會在意名聲,因為他做的事情,不可能有什麼好名聲,但那只是在尋常百姓眼裡,或是在他的仇家眼裡,這不能否決徐鶴賢不在意名聲。”

三師姐說道:“這便是很典型的想做裱紙還要立牌坊。”

白芨驚訝於三師姐如此直接的言論,小臉頗有些通紅。

其實三師姐的心情很不好,不僅是因為徐鶴賢,關鍵還是甯浩然被山外人掠奪氣海靈元的事情,讓她此刻的說話方式都好像變了一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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