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夢舟:“......”

他不知道原來在四師兄的眼裡,自己很乖巧?

怕是有什麼錯誤的認識。

但其實李夢舟心裡也很清楚,離宮劍院同門師兄弟便都如同親兄弟一般,有些護短是很正常的事情,可像四師兄這般完全不講道理的護短,就有些讓人惱恨了。

不過至少在李夢舟的心裡,這是很暖心的事情。

立場不同,感受自然也不同。

謝春風對師弟陸長歌的維護是很理智的,他沒有因為發現這裡面有問題,便直接質問李夢舟,而出現在朝泗巷,也是很正常的想要詢問一番,這都是合情合理的。

但甯浩然對師弟的維護就有些直接了,哪怕謝春風解釋了並非是在懷疑李夢舟什麼,但甯浩然依舊進行了強勢反擊。

不過謝春風對甯浩然也算很瞭解,而且離宮劍院裡的人大多是護短的,這都是從他們那位薛院長身上傳承下來的,要說最護短的當然還是非薛忘憂莫屬。

薛忘憂的護短也不是純粹亂來,但只要他想的話,當然也可以亂來,便例如當初書院教習想要讓三師姐拜入書院的事情,便直接遭到了薛忘憂毆打式的拒絕。

甯浩然則是完美繼承了薛忘憂暴躁式的護短行為,根本不講任何道理,也或許是因耳濡目染,對老師有些盲目的崇拜,讓他潛移默化的便在做事風格上有些接近薛忘憂。

但他顯然效仿的都是薛忘憂身上某些不好的地方。

或許薛忘憂的優點真的很難發現?

謝春風輕嘆一口氣,說道:“玄政司需要不落山的態度,陸長歌是我不落山的真傳弟子,在某些方面,身份地位是和中上品的朝堂官員平級的,這當然是很虛渺的事情,只是因為有著修行者這個身份,卻不具備朝堂官員的權力。”

“但玄政司想要處置陸長歌,也要得到不落山的同意,這便也是五境宗門真傳弟子的特權。”

甯浩然平靜說道:“所以你的態度是什麼呢?”

謝春風當然可以代表整個不落山門的態度。

但甯浩然更在意謝春風的態度是否會對李夢舟不利。

“你若要救陸長歌,那是你的事情,莫要把我師弟牽扯進來。我師弟不可能說謊,至於你師弟有沒有謀害朱侍郎,那就不關我們的事情了。”

甯浩然的態度是很明確的。

師弟和師妹都是用來疼愛的,若是有外人欺負,就要第一時間拔劍。

李夢舟一直保持著沉默,對於四師兄的信任,他覺得有那麼一些羞愧,但他必然是不可能直接說實話的,只能默默在心裡對四師兄說一句抱歉了。

師弟真的是辜負了師兄的信任啊。

謝春風知道甯浩然在某些時候很不講道理,便也不願與他在口頭上多糾纏,只是很認真地說道:“陸長歌的事情暫且不提,既然你是來赴約的,那麼便將我們之間的事情先解決吧。”

微雨清涼,疾風仍在呼嘯。

甯浩然召出自己的本命劍,說道:“那便開始吧。”

他沒有再像之前那般推卻,實際上,在蟠龍宴結束後,山外修士的事件緊跟著就突然冒了出來,他也不是一味想要推卻,而是真的把這件事情忘記了。

現在時機正好,自然沒必要再繼續推遲。

李夢舟乖乖地當一個看客,他也很是期待四師兄和謝春風的戰鬥。

離宮劍院的第四把劍和不落山門的首席弟子,就算沒有站在世間年輕一輩的最高峰,也是即將踏上峰頂的人物。

李夢舟想著若是能夠從四師兄和謝春風的戰鬥裡領悟到什麼,說不定也能借機跨過四境那道門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