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數的透過挑戰登上四層樓的承意上境修行者,因為事先規定好的規矩,只要能夠登上四層樓,便可直接去往五層樓赴宴,所以他們並沒有在此久留,而那位手持長槍的四境守衛,也如木樁一般,坐視不理。

其實只要登上四層樓便已經具備了赴宴的資格,除去那些被稍微照顧點的修為弱小的承意上境登樓者外,剩下的登樓者只是在爭奪赴宴時更好的坐席位置。

修為同樣在承意上境的沈霽月和周洛,以及不落山的謝寧和蒼南山的陶葉,在登上四層樓後,也直接朝著五層樓而去。

留在四層樓的皆是承意境巔峰,和少數幾位跨過四境門檻的修行者。

......

五層樓裡,沈秋白望著那些從階梯走上來的登樓者,感知著在樓外出現的那一道氣息,低聲喃喃道:“你到這裡,意欲何為?”

甯浩然和謝春風也是微微蹙起眉頭,那道氣息對他們而言,更加熟悉。

就連徐鶴賢和嶽世庭、範無味、青一等人也都察覺到了樓外的一絲異常。

唯有萍婆垂首,較為沉重的呼吸聲傳來。

年紀大一些,也難免如此。

沈秋白站起身來,說道:“我到樓外去一趟。”

徐鶴賢和嶽世庭對視一眼,沒有說話。

範無味則是摸索著自己肥肥的下巴,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。

......

不知何時起,樓外下起了雨。

似乎前日的那場微雨只是一種前兆,等待著的是一場大雨的降臨。

在樓外的屋簷下,撐著一把黑色的油紙傘,傘下站著一道纖細的身影。

雨落到屋簷上,順著縫隙流落到地面,綻放出數不盡的蓮花,清澈晶瑩的水線連線著,如同覆蓋著一層簾幕。

傘下是著藍紅顏色拼接的勁裝的姑娘。

面容清冷絕世。

左手撐傘,右手持劍。

她的目光注視著樓內,因為那裡正有一少年要提劍登樓。

一層樓的大堂裡聚集著很多被淘汰掉的年輕修士。

樓外屋簷下的宮裡禁衛原本是要攔阻那少年,但目光觸及到那撐傘的姑娘身上時,他們的面色變得有些凝重。

致使那少年很輕易的便跨過了門檻。

然而守門的禁衛雖然沒有攔阻,一層樓裡卻有人擋在了少年的面前。

唐天的神情很複雜,幽幽說道:“你來遲了。”

少年茫然的說道:“你們不是還在這裡麼?”

唐天沉默了一下,搖搖頭,嘆息道:“這裡的人都是登樓失敗,沒資格上五層樓赴宴的人。”

他簡單的給少年講述了一下登樓的規則。

少年恍然般的說道:“所以現在登樓還在繼續,那我便不算來遲。”

唐天說道:“登樓規則你已經很清楚了,每一層樓都有守衛,憑藉你一個人,無法藉助挑戰的資格登樓,便只能面對那些守衛,你覺得還有登樓的必要麼?”

少年疑問道:“為何沒有必要?只不過是每層樓都有更強的守衛罷了,打上去不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