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既然身為劍修,他們理所當然都有站在所有人最前面的想法,他們會付之行動,對於結果如何,實際上並不是真的那麼在意。

便如四師兄甯浩然所言,只要對得起自己手中的劍就好。

江子畫的心思便更是昭然若揭了,明明是劍院弟子,卻一直跟在蒹葭苑女修的身邊,滔滔不絕講個不停,逗得那些蒹葭苑女修語笑嫣然。

南笙很是嫌棄的看著他,說道:“你老是跟著我們做什麼?”

江子畫說道:“南笙師妹此言差矣,離宮和蒹葭苑本就交好,又何必分什麼你我,在我眼裡,你們便都是我劍院同門,你們也大可把我當成蒹葭苑的。”

南笙翻了翻白眼,無語的說道:“我們蒹葭苑可都是女孩子,若你好生裝扮一下,或者切掉身上某個東西,我們蒹葭苑也許會選擇考慮接納你。”

江子畫覺得身子某處有些微涼,下意識夾緊了腿,訕笑道:“就不必這麼麻煩了嘛,我只是開個玩笑,何必當真呢。”

南笙說道:“我倒是很歡迎江師兄來我蒹葭苑呢。”

江子畫繼續訕笑,連忙轉移話題,湊向陸九歌,一本正經的說道:“若是陸長歌找你麻煩,我會擋在你面前,把他趕走的。”

陸九歌微笑道:“那就多謝江師弟了。”

江子畫嘿嘿笑道:“客氣,客氣了。”

南笙在旁邊又忍不住翻了翻白眼,隨即好奇的問道:“怎麼沒見到李夢舟那混蛋呢?”

江子畫說道:“說來我也是有些擔憂,不知道他來不來得及趕過來。”

陸九歌回想起在離宮山門外的崎嶇山路上發生的事情,疑惑的說道:“李師弟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麼?”

江子畫點點頭,說道:“據老師所言,那傢伙似乎在某個地方成功破境了,現在可能已經在往這邊趕了。”

“又破境了?”南笙有些驚訝,且也感到些許鬱悶,想著初到都城時,李夢舟還是個尚不能觀想天地靈氣的普通人,沒想到恍惚間,卻已經走得這般遠。

想想還真是有些氣人啊。

陸九歌微笑著說道:“李師弟還真是一個天才呢。”

江子畫嘚瑟的說道:“跟我相比,也就馬馬虎虎吧。”

陸九歌莞爾一笑。

南笙暗自咒罵著李夢舟。

......

“阿嚏!”

李夢舟打了一個很誇張的噴嚏,揉揉鼻子,眼眶泛淚的迷糊道:“是誰在想我?”

蕭知南的目光從他身上拂過,淡淡道:“為什麼不能是有人在罵你呢。”

李夢舟臉色微變,他下意識裡想到了江聽雨。

明明是答應了要去赴宴,卻遲到這麼久,被罵也是正常的事情吧。

但他卻不能就這麼認同蕭知南的話,很堅決的反駁道:“所謂一想二罵三唸叨,只打了一個噴嚏,自然是有人在想我,甚至可能不止一個人在想我,嗯,沒錯。”

蕭知南站定腳步,靜靜看著他,說道:“意外的發現,你很不要臉啊。”

“這和要不要臉沒關係,而是事實如此。”

“哦,所以是承認自己不要臉了?”

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