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春風沉默了一下,說道:“我聽聞甯浩然離開了離宮劍院,不知去向,但我懷疑他的目的地是遠在西晉的劍閣,不論他去劍閣想要做什麼,待他回來的時候,便是我打敗他的時候。”

聞聽此言,謝寧頗有些吃驚的說道:“莫非哥哥即將破境?”

謝春風微微一笑,笑容如其名般仿若春風拂過,連帶著房間裡的溫度都明顯有了升溫的跡象。

“確實有了些苗頭,在無彰境界內,若不能踏入上境,便也算不上什麼大物,我的目標又豈是區區上境?閉關多年,外界人或許對我有多番談論,但這些我並不在意,待我將甯浩然踩在腳下時,整個姜國都會記住我謝春風的名字。”

......

都城的夜色很是暗沉。

但那一輪明月高照,卻透著一股異常的清麗。

有些地方熱鬧喧譁。

有些地方平淡無奇。

月明湖畔有著許多小販吆喝和行人穿梭。

相比於此,某些地方便寂靜的可怕。

有黑衣裝扮手持佩劍的人,穿梭於內城各個街道。

他們的行動很迅捷,竟是沒有被任何人所察覺。

熱鬧的地方依舊熱鬧,就如往常的都城夜景。

這些黑衣裝扮的人分離出了很多隊伍,朝著不同的方向進發。

他們皆是修行之人。

只是從奔襲中微散的氣息來看,全是處於承意境界。

而為首的人大多入了四境無彰。

甚至各自隊伍裡不止一位無彰境界的大修士。

在都城不為人知的角落裡,發生著一場場血腥的屠殺。

而在內城的水鏡司首府外,同樣也出現了一批黑衣裝扮的人。

為首的便是玄政司的司首,徐鶴賢。

在他的身邊還跟隨著一個年輕人。

水鏡司司首家的府門緊閉。

門外站立著數十位氣勢凌厲的黑衣人。

徐鶴賢揹負著雙手,抬頭看了看夜色,輕聲呢喃道:“按照這個時辰,該死的人應該都死的差不多了。”

一身玄衣,手中有劍的那名年輕人微微蹙了蹙眉頭,說道:“水鏡司的戚司首在朝中地位很高,怎會也與這件事情有所牽扯?”

徐鶴賢淡淡的說道:“掌管著錢財的人若非淡薄,便是極其愛財。水鏡司有著很強的生財之道,但凡有些歪念頭,想要從中囊括大筆錢財便是輕而易舉的事情。

譽王要養兵,便需要花費很多財力,如果順便能從水鏡司裡拿錢,便也可以分擔很多壓力。但膽子不可謂不大,相當於是偷取陛下的錢來養兵攻打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