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天雄心中一顫,不明所以的忐忑道:“劉宗師這話是何意,給在下幾個膽子,也不敢瞧不起劉宗師啊?”

劉青松依舊是對一切漠不關心的姿態,默默說道:“銀子這種東西雖然無趣,但既然段幫主讓陳均公子幫忙,為何偏偏對我視若不見?雖然本宗師很痛惡這種事情,但該有的禮儀,段幫主怎麼也要做一做吧?”

段天雄:“......”

他哪裡還猜不透劉青松的意思,這分明是要敲詐,還裝作一副不問世事,對銀子不屑一顧的樣子,這簡直是完美的偽君子啊。

段天雄豈是能被人敲詐的人?

可惜眼前的兩個人來自宗師盟,其中更有一位武道宗師的強者,這敲詐便不是敲詐,而是孝敬了。

段天雄無比肉痛,又只能笑呵呵的說道:“劉宗師所言極是,實不相瞞,在下家裡還有一些多餘的銀子,甚至多餘到讓我一時忘記了,實在罪過,也勞煩劉宗師幫忙花一花吧。”

說著,馬上又有人抬來幾個大箱子。

段天雄心裡惱啊,向來只有他算計別人,何曾被人算計過,奈何實力不濟,他也只能忍氣吞聲。

但他並非是有苦往肚子裡咽的人,他默默想著,日後找到機會,一定要報仇。

段天雄眸中寒芒忽顯的時刻,那身著綠袍的陳均公子不悅的聲音又傳了過來。

“段幫主這是什麼意思?既然找本公子幫忙,為何還要留下一部分?是在瞧不起本公子,認為本公子花不了這些銀子麼?”

“......”

段天雄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
又每人給陳均和劉青松搬來一箱銀子,才算是平息了這‘敲詐’的事件。

白鯨幫固然靠著明面上的生意和上不得檯面的勾當囊括了很多錢財,但也是有數的,這一眨眼的功夫,幾乎去了一半,段天雄連殺人的心都有。

奈何他卻不敢付之行動,只能暗自咬牙,選擇忍氣吞聲了。

之前想要劫持林少雲和劫殺林振南的行動皆失敗,段天雄本就已經憋了一肚子火,如今算是與溪安郡的宗師盟攀上了關係,他已經能夠預想到清風幫慘敗的局面了。

到時候吞掉清風幫在溪安郡所有的生意,眼前這送出去的好幾大箱銀子還不是很快就能掙回來,報復劉青松和陳均這種事情,段天雄也只是想想罷了。

哪怕再不甘心,他也只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,只敢在心裡咒罵。

劉青松眼眸微閉,既然收了好處,他自然也要給一番說法。

“對付清風幫這件事情很簡單,屆時在花城開辦一個同盟會,將所有人都聚在一起,將清風幫一網打盡,也能借此給白鯨幫豎立威望。”

段天雄眼前一亮,瞬間覺得自己花出去的銀子不虧啊。

好在劉青松不是拿錢不辦事的人,而且貌似還要辦得很周到。

但他也有些憂慮,小心的詢問道:“在溪安郡除了雷宗師之外,還有楊宗師,開同盟會一事至少需要得到溪安郡宗師盟全體允許,不知道劉宗師是否已經有了安排?”

溪安郡只有兩大武道宗師,雖是宗師盟的成員,但實際上溪安郡並沒有宗師盟的會堂,宗師盟在江湖上只有一個落腳點,便是在姜國鳳江郡境內的鳳江城。

本地舉辦同盟會,不需要上報宗師盟,但至少也要得到本地存在的武道宗師的許可,陳均作為雷宗師的弟子,自然可以代表老師,又有新晉的武道宗師劉青松認可,本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,但如果楊宗師不同意,同盟會依舊沒辦法開起來。

雷宗師只是溪安郡的二號人物,真正處在巔峰的還是那位楊宗師,且那位楊宗師在整個宗師盟裡也有著很高的地位,是雷宗師和新晉的劉青松無法比擬的。

而且素來傳聞,雷宗師與楊宗師不和,礙於同是宗師盟成員,還算相安無事,可一旦被抓住把柄,雙方必然不會手下留情。

陳均冷冷一笑,說道:“楊霖那老傢伙目前不在溪安郡,雖然我很不服,但不得不說,如果楊霖那老傢伙還在溪安郡的時候,我們的確不敢明目張膽做些什麼。

等到同盟會舉辦除掉清風幫,事後該怎麼做怎麼說,還不是我們說了算。況且楊霖那老傢伙也囂張不了多久了,咱們劉宗師可是有著很強的背景,莫說區區楊霖,就算是整個宗師盟也不敢造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