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兒,我的月兒,”周子鈺深吸了口氣,恨不得將燕凌月揉進身體裡。

“在,我一直都在,”這一刻,燕凌月什麼也不想想了,張開雙手用力地回抱了周子鈺。

感受著懷中的柔軟,周子鈺低頭正欲親吻她時,外面傳來了敲門聲,“九皇子,九皇子妃,熱水備好了。”

燕凌月急忙推開了周子鈺,稍微整理了一下頭髮,清了清嗓子道,“進來吧。”

話音落,挽春和冬靈就推開房門,提著熱水,進入了房間。眼看著兩人將熱水提到屏風後,又離開,周子鈺再次將燕凌月了摟進了懷裡,笑道,“連孩子都有了,還有什麼好害羞的。”

燕凌月“叱”了一聲,再次推開了周子鈺,推著他向屏風後走去,嬌聲道,“臭烘烘的,趕緊沐浴去。”

周子鈺嗅了嗅自己,轉身抱起了她,“竟敢說我臭!”

燕凌月驚呼一聲,環住了他的脖子,“幹什麼?放我下來。”

周子鈺低頭咬了下燕凌月的唇瓣,大步來到了屏風後,三下五除二褪下她的衣服,將她放進了浴桶內。

“誰說我要沐浴了!”燕凌月抹了把臉上的水漬,低聲吼道。

周子鈺曖昧一笑,在燕凌月的注視下,將自己的衣服脫得一乾二淨,抬腳踏進了浴桶內。

原本還在唸叨周子鈺的燕凌月,在看到他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疤時,瞪大了雙眼。

“這……”燕凌月怔怔地摸上了那些疤痕。

“心疼了?”周子鈺故作輕鬆的捏了下燕凌月的臉,隨後將她的手握進了他的手中,“上戰場殺敵,哪有不受傷的。比起段將軍,我的這些都是小傷,不礙事的。”

話雖這麼說,燕凌月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。

周子鈺親了親她的眼簾,“比起你冒著生命危險,獨自生下了我們的孩子,我的這點小傷算什麼。”

沒能陪伴燕凌月生產,沒能親眼看到周靈安的出生,已經成為了周子鈺心中的遺憾。

“不,不要這麼說,”燕凌月捂住了周子鈺的嘴巴,撲進了他的懷裡。她有什麼理由責怪他?在她忍受劇痛生產的時候,他在戰場上的情形更危險。

俗話都說小別勝新婚。這個澡,兩人洗了許久許久,從浴桶到軟榻,再到床上。直到燕凌月氣喘吁吁地不停求饒,周子鈺這才放過了她。

門外,秋雙和夏碧早就端著膳食在候著了。待周子鈺一聲喊,兩人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,進入了房間。將膳食放到圓桌上以後,兩人相視一笑,退出了房間。

“起來吃飯了,”床上,周子鈺拍了拍燕凌月的臉頰,溫聲道。

“我不餓,你吃吧,”燕凌月眯著雙眼,嘀咕了一聲,翻過身背對著他,繼續睡了。

周子鈺無奈,只能盛了碗湯,端到床邊,喂燕凌月喝了兩口。

不知道是不是上午跑累了,這一下午,周靈安異常的老實,喝過奶後,就乖乖地睡了。周子鈺一連去看了兩次,都沒見她醒來。本來想抱抱周靈安的周子鈺只能作罷,伸了個懶腰,抱著燕凌月也睡了過去。

一家三口,一個比一個睡的香。一直到了傍晚,燕凌月才睜開雙眼,彼時周子鈺還未醒來。

看著躺在她身旁,黑了不少也瘦了不少的男人,燕凌月心裡感覺到滿滿的幸福。低頭親了親周子鈺的唇瓣,披上外衣下了床。一走出房間,就看到李嬤嬤正抱著周靈安,在院子裡玩。

“小靈安,下午怎麼這麼乖,”燕凌月拍了拍手。

周靈安聽到燕凌月的聲音,立即伸著小手要她抱。燕凌月見狀,彎起了唇角。抱過周靈安,剛坐到樹下的躺椅上,就有一雙手從背後伸了過來,將周靈安給抱走了。

當看到是周子鈺時,燕凌月笑了,“醒了?”

周子鈺“唔”了一聲,注意力全在周靈安的身上。

看著他一點也不生疏的抱姿,燕凌月打趣道,“話說你是不是揹著大家,偷偷地練習怎麼抱孩子了?”

本來只是開玩笑的,沒想到周子鈺竟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,還反問她道,“為何要偷偷?爺是光明正大的練習。”

呃!燕凌月一噎,隨之而來的是滿心的感動。當天晚上吃過晚飯後,周子鈺和燕凌月陪著周靈安在院子裡玩了許久,才回房睡覺。

在病床上趟了好些日子的周王,翌日居然上朝了。更出乎人意料的是,他還頒發了聖旨,昭告天下,要立周子鈺為太子。

雖然大家也都知道太子之位早晚是九皇子的,但沒料到旨意會來的這麼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