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大廳內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的眾人相比,洪衍忠顯得有些格格不入,而按照宴會的規矩,每一個賓客都是要去登記的,因為洪衍忠腿腳不便,姬昊天便去了登記臺那邊排隊登記,洪衍忠便一個人安靜的等待了起來。

就在這時,人群當中,一個不到三十歲,而且長相極為美豔的女人,在跟其他人交談的同時,目光隨意一掃,剛好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洪衍忠,於是端著一杯香檳就走了過去。

“呦!我沒看錯吧,這不是洪家的大少爺,洪衍忠嗎?”

女人走到洪衍忠身邊以後,佯作驚訝的開口,隨後臉上便綻開了一抹笑容,雖然這個笑容足夠讓大多數男人沉醉,但姬昊天循聲望去,仍舊在這個女人的眼中發現了一抹奚落和刻薄。

“你是……白家的白素雅?”

洪衍忠盯著這個女人看了看,很快也回憶起了她的身份。

白素雅是青州白家的長女,而白家作為青州紡織業內的中堅力量,也是資本雄厚。

“是啊!沒想到,洪大少你還認識我!”

白素雅冷冷一笑:“你們洪家出事之前,對我們白家處處打壓,險些將我們白家弄得家破人亡!當初我父親跪下給你爸認錯!你爸都沒給我們白家一絲面子!幸虧老天開眼,讓你們洪家先完了!這才給我們白家留了一絲喘息的機會!說起來,我還真不知道是該慶幸,還是同情你!”

“當初你們白家的事情,我也聽說過一些!這事,我並不認為我父親做錯了!”

洪衍忠看著白素雅幸災樂禍的模樣,解釋道:“當初你們白家用劣質絲綢,當成上好的青州絲綢,準備賣給一個外國客商,而這筆交易一旦達成的話,對於青州紡織業的名聲,將是一個巨大的打擊,我父親仗義執言,阻止了這件事,難道不應該嗎?”

“呵呵!你真以為你們洪家是青州紡織業的保護神嗎?”

白素雅冷哼一聲:“當年我們那筆交易,青州的紡織業協會和商會都沒說什麼,你們洪家算什麼東西,憑什麼做那個出頭鳥?當時你父親還威脅我們白家,讓我們把所有的劣質貨物燒掉,換成上好的青州絲綢交付給那些外國人,否則就將我們白家的事情點破,讓我們名聲掃地!幸好蒼天有眼,讓你們洪家發生內亂,你爹那個老東西也一命嗚呼!而這,就是你們洪家多管閒事的報應!”

“你說什麼?!”

洪衍忠本就是暴躁脾氣,聽見白素雅出言侮辱洪老家主,當即立睖起了眼睛。

“怎麼,難道我說的不對嗎?”

白素雅看見洪衍忠動怒,露出了一個十分解氣的表情:“你們洪家出事,是因為遇人不淑!讓你取了秋如月那麼一個女人!最後居然把你們洪家給弄了個傾家蕩產!家破人亡!哈哈!真是可笑,你們洪家連自己後院的火都沒澆滅,怎麼還有閒心去管別人家的閒事,可能,這就是報應吧!”

“白素雅!你夠了!”

洪衍忠聽見這一番刀刀見血的嘲諷,氣的周身顫抖。

“怎麼,難道我說的不對嗎?”

白家當年因為賣假貨的事情被洪老家主抓住把柄,險些毀於一旦,此刻白素雅抓住機會,自然要出一出心中的惡氣,越是看見洪衍忠生意,她也變得越行風,叉腰道:“你不說我還忘了!你們洪家不是已經破產了嗎?今天這麼高階的宴會,你這種廢物怎麼能來參加?保安!保安都是幹什麼吃的!”

“素雅,怎麼了?”

就在這時,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,也帶著三個同伴向這邊走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