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!”

劉健聽見這話,情緒也跟著激動起來:“你在說什麼!”

“閉嘴!”

劉大智一聲呵斥,打斷了劉健的話,繼續開口道:“俗話說,子不教父之過,劉健今日有眼無珠,誤惹了您,是他的不對,而我也有責任!還望您念在他不懂事的情況,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!”

“改過自新的機會,我給過他,可,他沒有珍惜。”

姬昊天的眸子依舊陰沉:“至於抵命一說,莫非,你認為我是在殺人取樂嗎?”

“不敢,在下不敢!”

劉大智聽出姬昊天話語中的不滿,當即連連賠罪,隨即解釋道:“我劉氏一族,本就人丁稀少,到了我這一脈,只有我跟我兄長二人,可是我兄長早些年投身行伍,戰死邊疆!劉家只餘我一人,也正因如此,我為了讓香火延續,這才對犬子寵溺頗多,導致他今日釀下大錯,千錯萬錯,都怪我……”

“你剛剛說,你劉家一族,有人戰死沙場?”

姬昊天聽見劉大智的這句話,冰冷的眸子,總算出現了些許波動。

“沒錯,當年邊陲小國南越屢次向我泱泱華夏尋釁,我弟弟劉大全彼時正在上大學,聽說這件事之後,不顧家人反對,跑去參軍,他說,大丈夫當以家國為首,入侵華夏者,人人當誅!”

劉大智提起舊事,眼圈微微一紅:“只是,我弟弟這一走,再就沒有回來。”

語罷,劉大智的身體壓的更低,不再言語。

此刻劉健的一條小命,就捏在姬昊天手裡,他自然也是畢恭畢敬,不敢有半點怠慢。

“我這個人,向來言出必行,從不食言,不管是誰,都沒能改變過我的想法。”

姬昊天看著劉大智的身影,語氣平淡。

劉大智聽見這話,心如死灰。

然。

姬昊天的下一句話,又讓他感覺到了無盡希望:“劉家的一個英烈,為你兒子換回了一個生的機會。”

“先生,您是說……願意繞犬子一命?”

劉大智聽見這話,跪直身體以後,滿心歡喜。

“你又沒有惹我,不必跪了,起來吧。”

姬昊天沒有回答,語氣平靜的開口。

劉大智聽見這話,終於鬆了一口氣,但剛想起身,卻忽然又感覺到了姬昊天話語中的弦外之音。

他確實是沒有招惹姬昊天,可今天劉健已經幾次向姬昊天尋釁。

“先生,這……”

劉大智顫顫巍巍的站起來,面色無盡惶恐的看向了姬昊天,已經不知如何是好。

“英烈之門,確實該留下香火,但你這兒子如此頑劣,似乎,愧對於英烈二字。”

姬昊天與劉大智對視一眼,淡淡說道。

“先生放心!只要您願意留下犬子一條性命!我回去之後,一定對他嚴加管教,今生都不再讓他惹是生非!”

劉大智此刻的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,聽完姬昊天的回答,自然是滿心歡愉。

“帶他回家吧,禁足三年,潛心思過,如果出了門,他的安全,沒人保證。”

姬昊天輕飄飄的扔下一句話,帶著樊珂與赫連婉兒,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
劉健跪在地上,心裡已經出現了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。

原本以為,樊珂的這個朋友,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。

沒想到,居然是翱翔於九天的真龍。

至於姬昊天留下的話,沒人敢視作玩笑,接下來的三年,恐怕就是有人趕他出門。

他都不敢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