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雪柔見姬昊天沉默,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,還以為姬昊天是被她說中痛處,自慚形穢了。

“雪柔,姬先生是我們樊家的恩人,我爺爺的病,就是他治好的,你別胡說八道!”

樊珂見蒲雪柔說姬昊天是什麼“赤腳醫生”,臉上當即浮現出了一抹怒意。

她可以容忍蒲雪柔安排一個陌生人與她見面,但絕對無法接受蒲雪柔攻擊姬昊天。

“姐姐,你誤會了,我沒有別的意思,只是你也知道,我從小生在蒲家,家裡都是備有府醫的,從來沒去過外面的醫院,故此才會感到好奇。”

蒲雪柔見樊珂不悅,當即語氣一轉,笑著看向了姬昊天:“姬先生,如果我剛才有什麼話說的不對,請你原諒我的不懂事。”

蒲雪柔一臉矯揉造作的可憐模樣,但心中卻對於能夠再度掀起姬昊天的傷疤感到暗爽,而自己這種彷彿無意間觸碰到姬昊天痛處,而又開始道歉的行為,不僅讓她感覺心中暗爽,而且還能假惺惺的體現出自己的教養與高人一等。

“雪柔,你真能開玩笑。”

紀譚雄陰鷙一笑,也把話接了過去:“這位先生既然能夠與樊小姐做朋友,想必也是個胸襟豁達之人,怎麼可能跟你一個女孩子計較呢,那樣的話,就太沒有紳士風度了,對吧!”

語罷,紀譚雄還笑嘻嘻的向姬昊天詢問一句,明顯是在道德綁架。

“蒲小姐見識短,乃是她家教的疏漏,與我何干。”

姬昊天對於他們這種小伎倆根本不放在心上,更沒有虛與委蛇的架客氣。

“小子!你說什麼?!”

蒲雪柔的未婚夫劉健聽見這話,當即動怒:“你說誰沒有教養!”

“劉健,我說過,姬先生是我爺爺的救命恩人,你還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?”

樊珂感受到劉健的態度,頓時投去了一道冰冷的目光。

“我……”

劉健看見樊珂的眼神,也是周身一顫,畢竟對於他們來說,樊珂這個平西王族郡主的身份,可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。

“好了好了,我剛剛的一番話,也是無心之失,既然這位先生心中有氣,損我幾句,也在情理之中,我接下來不跟他說話了就是。”

蒲雪柔連忙插嘴,從中調和了一下:“何況姐姐也說了,這位先生是她家的恩人,那就也是我們的恩人,對吧!”

“說起來,這位先生還真是命好,我也曾聽聞過,許多大醫院治不好的疾病,卻被民間的醫生治好的案例,想來,民間的一聲還是有些手段的,或者說,有些運氣,不過既然樊小姐不願提起這件事,我們就換個話題好了。”

紀譚雄此刻也是禮貌一笑,話裡有話的貶低了姬昊天一句,同時打斷了這個話題,對於蒲雪柔這種不痛不癢的手段,紀譚雄相信,等一下到了酒店,自己就會讓姬昊天徹底難堪。

而姬昊天坐在椅子上,對於幾人笑裡藏刀的對話,根本充耳不聞,更加沒有放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