幕府的會議室內,鳥山津周身釋放的強大壓力,已經讓岡本毅龍到了所能承受的極限,他倒在榻榻米上之後,周身痙攣,汗水已經徹底將身下的毯子打溼。

“鳥、鳥山津大人,饒命……”

同樣苦不堪言的山崎五冢緊咬牙關,語氣中充滿了哀求。

“呵呵。”

鳥山津看見兩個人無比痛苦的模樣,笑眯眯的端起了桌上的茶杯,隨後房間內的威壓驟然散去。

“呼!呼呼——”

隨著鳥山津收斂內息,岡本毅龍與山崎五冢倒在地上大口喘息,虛脫之下,根本難以起身。

“我鳥山津是什麼樣的人,不需要對你們過多重複,記得你對我的承諾,一旦食言,你會比今日更加痛苦一萬倍。”

鳥山津輕輕啜飲著茶水,對著山崎五冢目光平淡的開口。

雖然語氣輕鬆,但是眼底深處,卻透出了一抹如同蛇蠍般的狠辣光芒。

“鳥山大人放心!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!”

山崎五冢看見這個眼神,感覺周身血脈冰冷,連忙爬起來,信誓旦旦的承諾了一句。

固然那個除掉了百地駿夫的華夏人令人心生畏懼,但此刻的鳥山津與之相比,也是不遑多讓。

對於走投無路的山崎五冢來說,能夠多活一會,已然是天大的恩賜。

“既然如此,我就等待你的好訊息了。”

鳥山津微微側頭,露出了一個滿意的表情:“赤松大人這裡的茶不錯!”

赤松剛對鳥山津的話充耳不聞,明顯對於他的方式感覺不滿,認真的看向了山崎五冢:“你放心,幕府這邊,一定會派出精銳,保護你的周全!”

“是!山崎五冢,感謝赤松大人厚恩!”

山崎五冢聞言,登時伏低身體,重重叩首,但心中並沒有多少真正的輕鬆。

眾所周知,今日百地駿夫與姬昊天交手時,兩名年寄列級別的武者,連碰都沒碰到姬昊天,就死於非命,而赤松剛,同樣也是一名年寄列級別的武士,也就是說,就連他自己都不是姬昊天的對手,那麼即便他給自己派幾個手下,又能有多大作用?

雖然感覺希望渺茫,但山崎五冢仍舊還是比較感動的,至少面對那種武力值爆表的神秘高手,身邊有一批武道中人,總要比稻川會的打手和保鏢強了許多。

……

一小時後,岡本毅龍與山崎五冢一起,離開了幕府大院,隨後在眾多保鏢的護衛下,消失在了夜幕當中。

“岳父大人,今日鳥山津讓我去給那個華夏人下戰書,擺明了就是讓我送死,這件事,難道我們就一點對策都沒有了嗎?”

山崎五冢直到徹底離開鳥山津之後,才敢將自己心中的恐懼表露出來,看著岡本毅龍,無比糾結的問道。

“恐怕,此事沒有辦法斡旋。”

岡本毅龍的臉色同樣不好看:“鳥山津身為京都府的甲賀忍者負責人,勢力龐大,而且門下高手如雲,其恐怖實力,要比那個華夏青年強橫不知道多少倍,如果他真的想要除掉我們,恐怕在神不知鬼不覺當中,我們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山崎五冢聽見這話,急的眼圈泛紅:“那個華夏人一怒之下,連百地駿夫這種上忍都能除掉,如果讓我去與他抗衡,這跟送死又有什麼區別?”

“今天晚上,你既然在鳥山津面前把這件事情給答應了下來,我們就已經沒有退路了,事到如今,只有博一個出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