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樊勳彰的身軀倒下。

樊家父子,已經全部喪失戰鬥力。

如同任人宰割的魚肉一般。

燕京,乃是天下皇權中心,能夠在這裡立足的人物,自然非同小可。

胡彬身為燕京武林盟的副盟主,也卻有過人之處。

踏足王府,如入無人之境。

堂堂樊家,沒有三合之敵。

“樊勳彰,今日該跟你說的話,我都跟你說盡了,你可曾想清楚,該如何答覆我的問題了嗎?”

胡彬嘴角泛笑,但眼神冷漠,幾步走到樊勳彰身前,刀鋒翻轉,徑直搭在了他的脖頸之上:“想活,還是想死?”

“住手!”

眼見胡彬殺氣騰騰的舉動,樊猛一聲呼喝,隨即胸口起伏的看向胡彬:“你今日既然是為我而來!何苦為難我的家人!倘若我自刎當場!你,是否可以放過我的家人!”

“混賬!你在說什麼!”

樊勳彰聽見這話,登時一聲怒斥:“我樊家是軍人世家,骨頭怎麼能這麼軟!”

胡彬站在一旁,被樊勳彰的話逗得一聲嗤笑:“樊猛的舉動,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,莫非你真的認為,你們全家一起死在這裡,就算是保住氣節了嗎?”

“你……”

樊勳彰一口老血湧上喉頭。

他雖然武力不敵胡彬,但精神並未屈服,被一個根本沒看在眼裡的人如此侮辱,令人倍感壓抑。

“你什麼你,你真的以為,你樊家的臉面有那麼重要嗎!”

胡彬一臉的不屑之色,挑眉看向樊猛:“你想用自裁還我弟弟的命,不行!”

“啪!”

倒在地上的樊猛聽見這話,一掌捏碎舞臺上的一截木樁:“姓胡的!你到底想怎麼樣?”

“我說了,今日如果想要保住樊家,必須由樊勳彰親手殺了你!然後,解甲歸田!放棄西境!”

胡彬字正腔圓,擲地有聲:“我耐心有限!這是我對樊家最後的寬容!也是我最後的忍耐!”

“你若真是懂得忍耐,今日就不該踏足我平西王府!”

樊勳彰眸中閃過一抹精光:“你要知道,我平西王府的威望所在,乃是皇權天授,雄兵百萬!在這皇城之內,你屠了我樊家,便是對抗皇權!乃是整個天下的罪人!泱泱山河!法網恢恢!你又能逃往何處?”

“跟你這種老頑固,多說一句話,我都覺得是對我的一種褻瀆!”

胡彬眼中閃過了一抹不耐煩的神色:“你當真以為我會傻到那種程度,隻身挑戰平西王府嗎!既然你負隅頑抗,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!”

言盡於此。

胡彬身上戾氣暴漲。

“踏踏!”

步履聲起,門外再次湧進來一隊人馬。

朔親王拓跋和朔,與燕京武林盟盟主孔嗣廣,在眾人拱衛之下,踏步而來。

“聽聞,今日乃是樊老家主的壽辰,我得知訊息,前來祝賀,不知,時間趕得可算合適?”

拓跋和朔目光環視,看著被悉數擊倒的樊家三父子,笑容陰鷙,眼神晦暗的輕聲問道。

“我當這些市井之徒,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,來擾亂我王府安寧!原來幕後指使,居然是你!”

樊勳彰看見拓跋和朔入場,終於明白了這一切的始末。

“平西王此話言重了,我拓跋和朔不過就是這偌大皇京當中的一名閒散王爺,怎麼配得上幕後主使這個稱號,我今日,僅僅是來祝壽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