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天河站在府中,看見已經整備完成,由二百多人組成的武裝隊伍,心中的屈辱才堪堪散去一些,氣勢洶洶的開口道:“所有人登車,隨我一同前往桂花樓!今天,我要血洗京都!誰都別想攔住我!”

“是!”

二百餘鐵衛齊聲回應,氣勢十足。

“出發!”

隨著楚天河揮手,眾人有序登車。

“世子!世子!”

就在此時,府上的一名下人氣喘吁吁的跑上前來:“您不能出發!”

“混賬!本世子想要做什麼,何曾輪到你來指手畫腳,你活夠了嗎!”

楚天河聽見這話,一聲怒喝。

“小人不敢!我縱有十個腦袋,也不敢頂撞世子您啊!”

下人被楚天河罵了一句,當即跪倒在地,誠惶誠恐道:“是王爺剛剛打來電話,讓您千萬不要衝動,此刻,他正在等您去接電話。”

“你說什麼?父王知道這件事了?”

楚天河聽聞此言,眉頭一緊,隨即轉身向內堂走去。

楚擎蒼作為疆域內第一藩王,擁兵自重,封地遼闊,素來是各大藩王和皇室眼中的一大禍患,天下間欲除他而後快的人多如牛毛,故此,為了自身安危著想,楚擎蒼終年盤踞楚地,鮮有外出,就連皇室宣召,也歷來借病推辭,從不朝聖,怕的就是會被人半路截殺,或者直接被皇族扣下。

至於楚天河久居燕京,也是無奈之舉,多年前,皇族藉口給楚天河擢升世子頭銜,將他宣來京中,誰知道這一來,便被軟禁在了皇都,居住在楚王府內,為此,楚擎蒼頗感不悅,但也無可奈何,因為他心中清楚,皇族此舉意欲何為,只要他沒有謀逆之意,楚天河自然能夠平平安安,同理,只有楚天河留在燕京,皇族才會對他鬆懈幾分。

所以楚擎蒼雖然對楚天河寵溺無邊,但父子二人,實際上已經很多年沒有相見過了。

很快,楚天河走到內堂,接通了專線電話:“父王!”

“天河,你今日與人發生衝突,可曾有恙?”電話那端,楚擎蒼滿是關切和威嚴的聲音傳來。

“父親放心,只是皮肉傷而已,並無大礙。”楚天河語罷,眼中透出一抹兇芒:“但是今日居然敢有人挑釁我!挑釁我們楚王族的威嚴,這個仇,我一定要報!此刻,我已經集結了府上所有的護衛,今日,我一定要斬下那個賊子的頭顱,懸掛在我楚王府的旗杆上,讓這天下所有人都看一看,激怒我們楚家人的下場!”

“唉……”

楚擎蒼一聲嘆息,沉吟半晌後,才輕聲回應道:“天河,為父知道你今天受了屈辱,但,此事就此作罷吧。”

“父親,你說什麼?就此作罷?”楚天河簡直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:“今日那個賊子,打的可是你的親生兒子!”

“正因為你我是親生父子,我才會勸你收手,那個人,你惹不起!”楚擎蒼語氣凝重的勸了一句,隨即開口道:“他今日對你動手,根本不是奔著你來的,而是奔著我,明白嗎!”

“奔你?如果他真是對您去的,那麼應該身在楚地,而不是跟我動武!”楚天河聽見楚擎蒼勸自己收手,滿臉的不悅:“我在京城這麼多年,提起我楚天河三個字,誰人不知?誰人不曉?而您今日卻讓我對於這等屈辱忍氣吞聲,往後的日子裡,您讓我有何臉面見人?”

“你要記住,你是我楚王族的世子!將來,你要繼承的是整個楚地,男兒在世,要做得梟雄、奸雄,但絕對不能做英雄!更不能逞英雄!他日,等你回到楚地,坐在王位上,天下人誰還敢笑話你!可是如今,你如果真的招惹了那個人,恐怕,就再也沒有機會回到楚地了!懂嗎!”楚擎蒼情緒激動,語重心長的勸了一句。

“此事……真有您說的這麼嚴重嗎?”楚天河聽見楚擎蒼語氣如此之重,微微有些訝異。

要知道,楚擎蒼雖然沒有皇權在手,只是名義上的楚王,但是實際上,在楚地,除了稱呼不同,又與皇帝何異?

今日,他居然能因為那個打傷自己的毛頭小子親自打來電話,還讓自己隱忍。

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