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廂當中,樊珂見姬昊天居然認識桂三娘這等風塵人物,微微有些詫異:“你們認識?”

樊珂語罷,雖然楚天河沒有說話,但同樣的疑問也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過,不過以楚天河的身份,自然不會對這種小事有什麼顧慮,反而更加認定,姬昊天不過就是一個終日混跡在酒肆,而且在燕京寂寂無名的小人物罷了。

桂三孃的臉上仍舊掛著淺笑:“可否有人向我解釋一下,今天這個場合,是怎麼回事?”

楚天河身邊一個從外地藩鎮入京不久的三角眼聽見桂三孃的問題,搶先答道:“笑話!你既然知道楚少的身份,就不該多問!怎麼,難道你還想要管楚王府的事情嗎?”

“小朋友,你可知道,我這桂花樓,是什麼地方?”

桂三孃的臉上忽而閃過一抹不悅。

“還能是什麼地方,無非是一個賣酒的小店罷了,倘若在我家封郡,你敢這麼跟我說話,我敲掉你滿嘴的……哎呦!”

青年的話還沒等說完,已經一聲哀嚎,凌空飛出,最終重重撞在了柱子上,險些跌到樓下去。

“老闆娘!用不用繼續教訓他?”

不知何時,那青年身後已經出現了一名壯漢,向桂三娘恭敬問道。

“桂老闆,你可知道,有句話叫做打狗還需要看主人?”

楚天河看見摔在地上,不斷掙扎的三角眼,黑著臉問道。

“楚公子恐怕不知道吧,如果有人在我們這裡鬧事,莫說是狗,如果真有人鬧事,縱是主人,又如何?”

桂三娘不卑不亢:“我桂花樓既然能在這方圓二十里,與禁宮齊平,自然不懼任何人的威脅。”

“小小一間酒肆而已,桂花樓雖然是禁宮酒水的供應商,可你還真以為我們怕了你不成?”

楚天河的另外一名跟班見桂三娘語出不敬,一聲怒斥。

“哎!罷了!”

楚天河微微擺手,喝止了手下,以他的身份,自然不懼桂三娘,不過桂三孃的話倒是提醒了他,這裡距離禁宮並不算很遠,倘若他在這裡鬧事,一旦傳出去,肯定會被人抓住話柄,說他楚王府的人藐視皇權,恃寵而驕。

“就算不動武,也該把事情講清楚。”

跟班依舊咄咄逼人,指著姬昊天開口道:“眾所周知,樊珂乃是我家世子的未婚妻,而這小子居然與楚王府的世子妃私下會面,勾勾搭搭,成何體統?這等不堪之事,我們自然不會答應!”

“哦?”

桂三娘聽見這話,臉上露出了一個嫵媚笑容,笑模笑樣的看向了姬昊天:“還有這種事?”

姬昊天看見桂三娘略帶八卦的眼神,微微蹙眉:“你說呢?”

“此話根本就是無稽之談!”

樊珂率先站了出來,解釋道:“我跟姬公子,是摯友故交,今日本就是尋常見面,何況,我跟楚天河,也並沒有什麼所謂的婚約!更不是他們口中的世子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