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切。”

孔嗣廣一聲訕笑,明顯的不以為然。

隨即,三人陷入沉默。

牛寶現,或許算不上了不得的大員,但身處位置卻極為重要,在燕京的影響力更是非同一般。

今日,他被特意針對,由不得人們不會浮想聯翩。

姬昊天隻身闖營門,最終又安然無恙的離開,稱得上瀟灑。

卻又讓許多人心生震撼。

“現在想來,姬昊天當初在雲州誅殺我兒,似乎,是在敲山震虎。”

拓跋和朔微微眯眼:“他的行為,看起來狂放不羈,但細細想來,卻又是在假借自己處理私人恩怨為名,拱衛華夏。”

“沒錯,或許他離開九州閣,並非是完全是為了處理私仇。”

桂宗光的臉色也愈發多變:“沒有他坐鎮的九州閣,看起來像極了一隻睡獅,讓所有人都放鬆了警惕,可是所有人都忽略了一點,孤身行動的他,甚至比整個九州閣,更加危險!”

“畢竟是老狐狸的弟子,略施小計,就已經讓整個華夏不軌之人心生忌憚。”

拓跋和朔眯了眯眼:“假以時日,此子對我等而言,必死極大禍患。”

“我還聽說,今日給他助威的,有禁宮總管溫如海,以及平西王樊勳彰?”

桂宗光繼續問道。

“沒錯。”

拓跋和朔點點頭:“溫如海頗受聖眷,他的態度,已經代表了宮裡那位對姬昊天的支援,但樊勳彰……”

拓跋和朔並未把話說完,眼中已經迸出了一抹殺意。

桂宗光眉頭緊鎖:“樊勳彰手握百萬重兵,倘若讓他與姬昊天交好,一旦雙方強強聯合,恐怕不妙。”

“燕王放心,此事,我已經有了對策。”

拓跋和朔語罷,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淺笑:“溫如海有宮裡那位撐腰,我們暫時拿他無可奈何,但偌大京華,一個樊勳彰又算得了什麼,既然他願意靠近姬昊天,我們索性就用他開刀,讓這天下人看看,站錯隊伍,該是個什麼下場、”

“你要如何?”

“既然樊勳彰的女兒國色天香,那我便讓他樊家知道,什麼叫做,紅顏禍水!”

拓跋和朔森冷一笑,滿目睥睨。

……

城防司令換人,在燕京來說,算是重大新聞。

但不知為何,對於牛寶現的落馬,各路媒體都沒有報道,只有官媒一語帶過。

故此,這場重大事件,對於民眾來說,只當是尋常輪換,並未引起轟動。

一夜無話,翌日清晨。

“嗡嗡!”

引擎轟鳴,一臺高階商務車停在了燕京桂花樓門前。

車門敞開,司機動作麻利的站到車下,敞開車門:“姬先生,我們到了,這裡就是您要找的桂花樓!”

自從昨晚一事,原本還準備與姬昊天敵對的趙德,已經嚇得肝膽欲裂,縱然姬昊天為他出了氣,但他回家之後,仍舊嚇的高燒不退,臥病在床。

即便這樣,趙德仍舊連夜吩咐下去,將之前派來的司機換掉,派來了自己的親信,並且再三吩咐,一定要把姬昊天照顧好,畢竟,他此刻已經得罪了牛寶現,固然牛寶現已經被革職,但誰知道這事傳開之後,會不會有別人看自己不順眼,所以,他若想好好生存下去,必須抱緊姬昊天這根大腿,決然不敢鬆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