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五分鐘後,隨著機組檢查無誤,私人飛機緩緩前行,最終捲起風噪,消失於天際。

……

經過三小時的航行,私人飛機已經抵達國都燕京,逐漸降低航行高度。

透過窗子向外望去。

湛湛長空,萬里無雲。

海晏河清,一片空明。

偌大的燕京無比繁華,建築連綿,一望無際,無數縱橫交錯的公路穿插其中,組成了城市的脈絡。

最終,飛機平穩著陸,開始沿跑道減速。

……

燕京中心,便是皇都禁宮所在。

以禁宮為中心,方圓數十里都是底層建築,視野開闊。

宮牆之外,府邸連綿,全都是朝中要員的居所。

此刻,燕王府,會客廳內。

除燕王桂宗光之外,朔親王拓跋和朔,與京都武林盟主孔嗣廣同樣在場,三人姿態各異,面色凝重。

孔嗣廣雖然身無官職,但確是皇都江湖武林第一人,統領群雄,實力不俗,此刻,他正端坐在茶案邊緣,自顧品茶,沉默不語。

燕王桂宗光,男生女相,雖年過四十,但卻絲毫不見衰老,因先祖餘蔭,受封燕地,乃一方諸侯,但此人對政務歷來厭倦,故此,便久居京中。

會客廳的書桌前面,朔親王拓跋和朔面色陰冷,對著桌上一份最新送來的情報,低眉凝望。

“此次,這位進京,恐怕不是什麼好事。”

半晌後,桂宗光率先開口:“數日前,他攪亂雲州重寶會,而我那不開眼的妻侄盧敬雲,因為與他爭執幾句,便被斷了一臂,為此,我夫人可是沒少對我講,要我為她盧家討個公道。”

“你妻侄不過丟了一隻手,我兒拓跋允瀟,丟掉的可是一條命!”

拓跋和朔抬起頭,眼中明顯閃過了一抹怨恨:“如此囂張行徑,敢於對王族子弟濫用殺伐,他當真是狂妄的緊!”

“你我心中都清楚,他有狂妄的資本,不是嗎!”

桂宗光眉頭微挑,雖然心中不滿,但眼中卻又滿是無奈神色:“放眼天下,能夠隨意出入禁宮之人,恐怕除了他,連皇儲都沒有這個資格,你別忘了,如今的天子,可就是他一手扶持上位的,得到如此厚愛,他怎能不囂張無匹!”

拓跋和朔聞聽此言,更是怒火難掩:“若不是他,如今這大寶之位,怎會與我失之交臂!我拓跋和朔,又怎會如今日一般不堪!”

提起往事,拓跋和朔怒不可遏。

餘下兩人聞言,沒有搭腔。

畢竟,拓跋和朔已經是敗兵之將,而且這番言論,更是忤逆不道,多說無益。

“難道,我們真的要坐視他再次來到這裡,攪動風雲嗎?”

拓跋和朔撥弄了一下額前凌亂的頭髮,沉聲問道。

“倘若他此次回京,真是因為上面那位的調遣,我們恐怕會很被動。”

桂宗光目光倏然凌厲起來:“最近這段時間,聖上始終對削藩和肅清京中勢力頗為上心,若他的歸來,與此事有關的話,恐怕,這事還真的會醞釀出一場驚天駭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