刁天源聽見姬昊天的問話,狂笑一聲:“事已至此,所有謎團早已經浮出水面,你們既然連欒家的人都敢殺,行事手段狂妄如此,何故還要處處保護丁閥。”

姬昊天目光一凜:“我在問你,為何提起丁閥!”

目光兇戾。

無限威壓。

即便是刁天源這悍不畏死之人,竟然也被嚇得一陣心悸,避開了姬昊天的目光:“之前我還始終懷疑,你為何可以如此順利的扳倒段九指,但此刻,我已經想清楚了,段九指根本不是你殺的,而是厲家和丁家合力除掉的,沒錯吧!”

姬昊天微微蹙眉:“你是說,段九指身後的勢力,是丁閥?”

刁天源狼狽的坐在地上,身體微微靠牆:“是不是,又如何?”

姬昊天惜字如金:“回答我,你能活。”

“真的?”

刁天源聽聞此言,心中略微升起了一抹希冀。

這世上,沒人願意去死,尤其是,刁天源這等坐擁無數財富之人,他盯著姬昊天的眼睛看了看,發現對方不似誆騙,嘆息道:“多年來,我與段九指爭鬥數載,始終沒有放棄對他的調查,費盡無數淒厲,這才終於發現,他跟丁閥交往頗深,但具體的事情,我查不到,也正因如此,我才投靠欒家,企圖靠他們的力量抗衡丁閥。”

話至此。

姬昊天心中通透,段九指身後的勢力,必定是六閥之一的丁家無疑。

以段九指那種草莽出身,如果沒有強大勢力支撐,他斷然不可能在短短几年之內,就躋身雲州頂層商人之列。

想必,豐碑集團必然也是丁閥的產業,而段九指,無非是一個擺在明面上的傀儡罷了,如此看來,段九指當日見到伐髓定宮丸,一言不發悍然赴死,必然也是為了保全丁家,

念及此處。

姬昊天心中呼嘯,眼中閃過騰騰怒意。

當年田元正弒師,荼毒姬家之事,本就疑點重重。

以他當時的能力,想要除掉在雲州頗負盛名的姬家。

即便不是難於登天,也絕不會那般順利。

除非,身後有龐大勢力相助。

對於此事,姬昊天早就心存疑慮,只是毫無證據。

但此刻,事情真相已經昭然若揭。

當年姬家慘案,丁家其罪難逃!

“咯嘣!”

姬昊天緊握雙拳,關節泛響。

周身氣息外放。

衣襟鼓盪。

空氣中的濃厚殺氣讓人如泰山壓頂。

怒氣難平。

“少座。”

溫可人見姬昊天動了真怒,朱唇輕啟,輕聲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