豈有此理?

想到這裡,拓跋允瀟本欲起身,但身形剛動,便感受到了抵在脖子上寒冷的劍鋒,咬牙道:“當今聖上乃是乃是我的親叔叔,我拓跋允瀟不管身在何地,都代表著皇室尊嚴,你此刻羞辱我,便是在羞辱當今皇族!”

說到這裡,連拓跋允瀟自己都被一番言論洗腦,當即挺直胸膛道:“我問你,你可敢與這泱泱天下為敵?”

姬昊天聽見這句話,嘴角微微上揚:“可笑。”

目光溫和。

如若在看三歲稚童。

而後,忽然變得凌厲非常:“泱泱華夏屹立千年,錦繡江山浩瀚無際,當稱大美!至於它的敵人是誰,恐怕,只有我說了才算!”

縱橫叱吒。

氣沖牛斗。

猶如蟄龍驚眠,一嘯動千山。

這個眼神,讓拓跋允瀟變得萬分惶恐。

因為姬昊天眼中的磅礴之勢。

他只在皇宮廟堂見過。

當時露出這個神情的人,是他的皇爺爺,先帝拓跋敬禟。

而面前的姬昊天。

一怒之間竟有龍威之兆。

怎能不讓他驚恐萬分。

姬昊天目光中的鷹撮霆擊一閃而過,逐漸變得平緩:“你無需向樊小姐道歉了。”

拓跋允瀟聞言大喜,看來這青年即便威壓再足,但是面對皇權,仍舊是有所忌憚的:“小子,今日之事,算你識相,否則真傷了我這皇族子弟分毫,恐怕這個雲州,都要跟你一起陪葬!”

說話間,拓跋允瀟就要起身:“但你別以為自己服軟了,今日之事便能如此作罷,豢養私軍對抗皇族,乃是滅門之罪,但本世子念在你及時悔改,倒是能讓你一門死個痛快!”

“恐怕,你誤會我的意思了。”

姬昊天淡然一笑:“在戰場中,軍情萬變,戰機猶如流星,稍縱即逝,軍情如此,生死,也是如此。”

“嘭!”

趙必安長劍下壓,拓跋允瀟的雙膝重新砸在地上,一臉不解之色:“小子,你說什麼?”

“我給過你道歉的機會,可你沒有珍惜。”

姬昊天聞聞落座,單手執杯:“敢對我的人動歪心思,你罪該萬死!”

語罷,溫酒入喉。

“你……”

“噗嗤!”

血液飛濺,被厚重的地毯吸收。

“咕嚕嚕!”

拓跋允瀟的頭顱滾落數米,重重撞在了門框之上。

至死。

他都不知道自己惹得是誰。

更不知道,這普天之下,誰敢對皇族血脈妄動刀戈。

他想不通。

也沒機會再想了。

“咕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