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已就在那裡了啊,既已存在,便將會永久存在。”

“不會因為行道者來而變得更多,不會因為行道者離去而變得渺小。”

“既得便是永得,既證自然永證。”

“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增加一份,也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減少一分。”

“是一證永證,一得永得,不增不減,不垢不淨的境界。”

“他已經走到了極限時間不能對他的道有絲毫的撼動,生死不能讓他的境界有絲毫的汙濁,他的存在貫穿於時間之上,凌駕於萬物之端,只要萬物尚且存在,那麼太一就還會存在;而若是萬物湮滅消亡,太一仍舊存在。”

“真正的太一歸來的話,仍舊會是最強,除非昊天再現,與我等聯手,更要有伏羲的謀劃和不顧一切代價的血性,否則的話,無人是【一】的對手。”

“道生一,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萬物。”

“於此大道之下,唯【一】常勝不敗。”

少年道人沉默,終不曾嘗試在這裡開口,只和老者含笑交談片刻,之後打坐,煉炁,待得午後,便自行下山而去了,老者微微抬眸,注視著齊無惑遠去的方向,似若有所思,卻又不曾開口,只是撫了撫須,隱有疑惑。

唯青牛疑惑不解,道:“老爺何必長他人威風?”

“打的贏打不贏,不還需要打過才知道嗎?”

老者只笑了笑,輕拍牛頭,道:“你不懂。”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以文字寫下來不行!

當產生這個念頭的時候,就會觸動那種位格極高極高的神通剋制住,就算是勉勉強強以不動念之法寫下,文字剎那之間將會失去其概念,化作虛無。

嘗試以影象,紋路,以清玉道人講述的基礎之中那許多文字交錯著記錄。

結果同樣如此。

這神通不是以齊無惑的行動為判定,而是以其心性神魂為判定,如行荊棘叢之中,此心一動,便即遍體鱗傷,少年道人看著身前的書卷,當他把【太一復甦奪舍】六個字看著連起來的時候,剎那之間就失去了對這六個字的感應。

這六個字仍舊倒影與齊無惑的眼底,心底。

但是齊無惑卻失去了對這六個字的理解和認知。

在那一瞬間,這六個字在他的眼底,就和孩子無意識的塗鴉一樣,不附帶有任何的意義,過去了好一會兒才勉勉強強收回了意識,齊無惑想要去溪邊,用那微涼的溪水灑在臉上,讓精神緩和一些,當齊無惑走出來的時候,伴隨著傍晚忽而升騰起的霧氣。

齊無惑又看到了霧氣匯聚,化作太一的模樣。

他抬起頭看到太空之中,日月高懸,萬物星辰遍佈於上,萬物的精氣匯聚為一,化作了那看不清楚面目的太一,看到了他緩緩靠近,少年道人比起上一次更快的回過神來,他抬手猛地一握,伴隨著彷彿龍吟般的清越劍鳴聲音,掌中握住了神識海之中的劫劍三。

猛然橫掃,劍氣恢弘。

將那種被震懾的氣機壓迫打破,這一次的時候,齊無惑發現那一根散發出淡淡金色光明的手指,距離自己的眉心已經不足三尺了,齊無惑被清玉道人打好了基礎,所以立刻就判斷出來,一日近一寸,三十日後,這手指低著自己的眉心,齊無惑這個存在就換人了。

太一注視著齊無惑,眼底沒有絲毫的漣漪和波瀾。

【萬物蒼生,為吾所化,歸回於一,是大自在】

【為何要逃】

【汝要證一,吾便予一】

【為何要避】

【為何,不跪受天恩】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