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忍不住笑出聲來,而後拱一拱手,玩笑道:“那麼,小道就等著那一天了。”

雲琴得意洋洋,分明少女,卻要裝作是大人般地‘優雅’地擺了擺手。

讓少年人忍不住笑出聲。

兩人閒聊數句,雲琴看出了齊無惑處於頓悟邊緣,主動的結束了閒聊,而後捧著這一面失而復得的北帝鏡,好奇道:“無惑又領悟了什麼東西嗎?奇怪……”她五指微張,雲霞編織流轉,彷彿是化作一方小世界,可陷人入內,絕其出路,迷迷惘惘,杳杳冥冥,不可再出。

“這個明明是小戲法啊……”

“無惑為什麼說這個是劍陣?”

雲琴一隻手撐著下巴,疑惑道:“這個難道是劍法?”

“是因為我的劍法造詣還不夠?”

少女難得對劍術之流的東西產生了興趣,往日她雖然懂得劍術,但是也只是因為少時好奇,故而才修行劍訣,會,然而並不精通,於是今日她想了想,起身去了牛宿行宮,尋了父母,對那織女星君道:“孃親孃親。”

“嗯?”

“我想要學劍法。”

織女星君一驚,手中杯盞都被打翻。

這是雲琴第一次對這諸技藝產生了興趣。

………………

齊無惑結束了和雲琴的聯絡,進入了對於自我神通的整合之中,先前困頓,百思不得其解的部分,此刻卻是遊刃有餘,自然而然地被解開,領悟,這最後的一環被觸及到了,齊無惑明悟僵死之定式只是下乘,靈活的使用也是不夠,需以變化為牽引,以我為為核心。

聞道則喜,亦有成長之歡喜。

廢寢忘食,不眠不休,一氣呵成,將自我之神通盡數整合,為一體系。

而後,養精蓄銳,再度向那位清玉道人挑戰。

太元聖母坐於樹下,看著那少年神色雖然略微疲憊,但是雙目平和寧靜,已有了三分從容不迫之風采,清玉道人淡淡道:“來。”

“前輩,得罪了。”

少年道人並指一掃,血河劍出鞘,化作劍光直指清玉道人。

而此身則提起那根長棍亦出手,雷聲喧囂,太元聖母見那少年沒有了先前一開始時的凌厲,也沒有了頓悟了化整為零,損之又損之道時的手足無措,而是開始有了些許揮灑自如的氣度,雷霆奔走,劍氣如霜,或者是有變化之術,或者是有玄妙陣法。

非快也,非慢也,非凌厲霸道,非大巧不工。

唯揮灑自如。

諸多神通,已有信手拈來之感,所求者,沒了曾經的喧囂恢弘,卻又如風過疏林,從容不迫,恰到好處,但是偶爾出劍,卻又充斥著劫劍之氣韻,而雖有劫劍的痕跡,卻又不是劫劍的定式。

從容不迫,流轉自如,有如長風掠空,靜水流深。

但是其精深微妙之處,卻又孕育霸道雷霆殺機。

這樣的爭鋒方式,鬥法風格,卻不再是三清弟子的正常風格,隱隱有一種,不緊不慢,不疾不徐,雖然沒有雷霆之殺招,卻也無絲毫之破綻,步步徐行,卻自有一股堂堂正正,碾壓而來的雄渾大勢在滋生。

這正是玉清門人的特性。

任由你萬般神通,無窮妙法,我自破去,堂堂正正,是為王道!

橫壓而去。

所謂霸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