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雙目之中,一片祥和慈悲。

卻是低下頭來,邁開牛蹄子,奮起全身之力,那兩根足以開山破河的牛角差一點戳爆了迦樓羅的肺管子,而後那粗壯的牛脖子只是一甩,一扔,實力其實不遜於他的金翅迦樓羅就已經被扔砸在地上,一牛蹄踩下,直如山嶽般將那迦樓羅壓住,低下頭,張開嘴,一下咬住了迦樓羅的羽毛。

而後帶著慈悲之意。

猛地一抬頭。

直接把那些個最珍貴的羽毛全薅了下來。

卻又看之不上,灑了一路。

只留下了最蘊其精氣神的一枚。

可憐也,可憐也。

他們瞅著那金翅迦樓羅護法,又是可憐又是忍不住笑,只得憋著。

只是頭疼於這佛國殘破,該要如何修復,忽而見到那老和尚來,都是齊齊行禮,口中稱頌,臉上流露出了恭敬之色,道:“藥師琉璃光如來。”

老和尚抬眸看著周圍,笑問道:“諸位為何如此愁眉苦臉?”

月光遍照菩薩道:“我佛,那牛兇威赫赫,卻不擒拿,為何?”

老和尚搖頭道:“我要的是他回頭入我佛門,所謂擒拿,也只是能夠擒拿他的身軀。”

“難以擒拿他的心靈。”

“如此不過只是渡化了一個傀儡,還不如去找人做個木頭做的牛,又於有我何益處呢?”

月光遍照菩薩道:“我佛慈悲。”

“只是這牛,為何如此的實力強橫?”

老和尚笑答道:“你卻是不知道,其看似是黃牛,卻是跟腳不同凡響,牛類憨厚,卻也有強力,而今世上牛屬的神魔之中也多有大神通者,可論及血脈和跟腳,他能排列得上前四了,又曾經做過我的坐騎,和我多少有些緣法。”

聲音頓了頓,又揶揄道:

“雖然是強扭的瓜那般的緣法就是了。”

“他雖走了,但是我也做了些手段……”

老僧垂眸,道:“在他身上留下了琉璃佛光。”

月光遍照菩薩疑惑道:“為何?是要讓他潛移默化地接受我佛的力量嗎?”

老和尚慨嘆道:“總是說牛脾氣牛脾氣,他的脾氣可也算是老牛了。”

“不過,這一次我做這事情,並非是為了他,而是為了我佛門。”

“佛門?”

“是啊……”老和尚道:“地祇一脈有那后土,天庭有四御,道門有三清……”

“就連妖族,也已在諸大聖之中選擇出了妖族的皇者。”

“佛門的機緣,或許在那老牛身上,也或許是老牛可以接觸到的人,所以我才做了這一手。”

“或許是那個叫做雲琴的小姑娘吧……”

月光遍照菩薩好奇道:“是牽牛宿上的?”

老和尚點頭,道:“是。”

“她的母親是織女星君,織女星君是中天北極紫微帝君的孫女,那雲琴其實是四御天帝的重孫女,這其實不算是什麼,天帝那一層次,已不講究這些了,可那女孩子卻天資浪漫,其天性之純粹,比起其母親更強。”

“我曾經見到過她,討過一杯水喝,讓她觸碰過我的佛珠,現七彩琉璃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