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卻是一滴水都沒有落下來。”

齊無惑心中微動。

一滴水都沒有落下來……

也就是說,是沒有下夠算命先生算出來的雨水的。

齊無惑想到那位不修邊幅的算命先生那句話‘是他錯了……’

心中隱隱有些好奇。

有心再去城裡詢問,卻又想到了雲琴所說,極難極難的法咒,想了想,決定再和她聯絡之後。

看自己能不能學會。

若是學不會的話,那就自己先吃完桂花糕,免得學會這神通需要時間太長,桂花糕壞掉。

然後等再去城裡買桂花糕的時候,再去詢問一下那位算命先生。

不知,她尋找那玄壇法咒的原典,可還順利麼?

少年道人下意識抬了抬頭。

天上碧空如洗。

………………

難!好難啊!

太難了!

上清藏書閣之中,這樣的意念幾乎要滲透出來。

雲琴老老實實在這裡學習雲篆,足足坐了三個時辰之後,老者才說要教導她一枚太赤靈文,而因為太赤靈文是諸多雲篆的始源,在教導這一枚太赤靈文的時候,又很自然地延伸到了其他的雲篆之上,把以這一枚太赤靈文為核心延伸出的所有文字都講述完。

雲琴才暈乎乎地離開了上清藏書閣。

青陽妙道天君撫須笑道:“有趣的孩子,天賦也不錯。”

“只怕是被那黃牛和牛宿星君慣壞了。”

“修行可也,卻沒什麼耐心,不喜鑽研雲篆之類的學說。”

“可既是上清門人,不通曉靈文雲篆,就彷彿是太上一脈不通煉丹一般,說出去難免墜了名頭。【丹華符應】,你的這弟子可要好生去教導才是。”

靈光流轉,雲琴的老師,丹華符應元君踱步走出,足踏雲鞋,身披飄帶,眉宇雖是凌厲,卻極為恭敬行禮,道:“還要多謝天君指點她。”

聲音微頓,又道:“不知天君覺得,雲琴的天賦如何?”

老人回答:“修行吐納歸屬於上乘,天質爛漫,沒有駁雜之念。”

“但是也因此頗為喜歡玩耍,需要看緊些。”

“至於雲篆,天賦尋常了些。”

老人直言不諱,道:“只《五帝鎮天真文》中,一個意思的雲篆,就有五種寫法。”

“更不必說其他的典籍。”

“道門雲篆並非是後天文字,並無造字規律,其寫法,【或以韻合,或以支類相參,或以上下四會以成字】,不加以拘束,其實說到底,所有的雲篆都只是一個含義而已,這個含義便是【元炁】。”

“不同的寫法,代表了不同的【象】和【景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