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弄個明白。”楚雲梨一臉嚴肅:“今天我想搬出去,劉喜財不願意,口口聲聲說不欠我。所以我多問了一句,他說的是你情我願,沒有強迫你,也不欠你。”

蔣慧心渾身開始顫抖:“他胡說!”

唐明山眯起眼:“他真這麼說”見楚雲梨點頭,他懷疑的目光落在了蔣慧心身上。

“不是這樣的。”察覺到男人不善的眼神,蔣慧心滿臉悲憤:“我可以對天發誓,在那之前真的不認識他,不然,我也不會把女兒定給他的兒子。他爹,你相信我!”

眼看男人不吭聲,眼神越來越沉。蔣慧心急了,四指指天:“我可以對天發誓。如果我真的和劉喜財你情我願,就不得好死!”

唐明山一想到妻子被人欺辱,甚至還珠胎暗結,心頭那口氣就怎麼都順不下去,但這種事怪不了蔣慧心,只恨那個男人不幹人事。但若是蔣慧心趁他不在與人苟且,之後還騙他這麼多年,他真的要發火。

“我要你與他當面對質。”

聞言,蔣慧心愣了愣。

任何女人遇上這種事,都恨不得一輩子不要再提起,與人當面對質更是噩夢重現。

她弱弱地問:“不去行不行”

唐明山冷笑:“行啊,回頭你領了休書自己滾回孃家去。”

這麼多年,蔣慧心早已看清楚了孃家人的嘴臉,就連幫女兒說親,親孃都要坑她銀子……蔣家和秦家各拿了一兩銀子。且她去討要的時候誰也不承認,後來乾脆說不給。

若是回了孃家,她肯定會被逼再嫁。不過是將她又賣一次罷了。

她眼淚落了滿臉,委委屈屈咬牙道:“我去!”

反正客棧裡沒有客人,也沒什麼好顧慮的,唯一麻煩的就是他們傷的傷,病的病,頗費了一番功夫才上了馬車。

去劉家的路上,蔣慧心一直都在解釋。

唐明山閉著眼,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。

一行人到劉家時,婆媳倆臉色都不好看。應該在唐家人到之前又在吵架。

看見楚雲梨帶著一群人來,秦氏滿臉的嘲諷。劉母也有些不高興:“還有什麼事”她一臉不贊同地看著孫女:“你好不容易與這種人斷了關係,為何又自己湊上門和他們來往這就是一群不要臉的,他們之前虐待你,如今又來討好你,說到底是為了拿好處。醜話說在前頭,我可絕對不允許你拿家裡的銀子給他們花。”

楚雲梨直接問:“劉喜財呢”

劉母愈發不滿:“那是你爹。”

“我娘有事要與他當面對質。”楚雲梨直接去屋子裡找。

劉喜財不在。

劉母皺眉:“他去喝喜酒了,興許要半夜才回。有什麼事情跟我說也是一樣的。”

“不一樣!”蔣慧心本就病著,加上生了氣,整個人搖搖欲墜:“他胡說八道。我蔣慧心是缺銀子,但絕不會為了銀子出賣自己……這麼多年,我開著客棧,出了名的正派人。他可倒好,當年欺負了我不說,如今還張口就汙衊我名聲。明知道我男人脾氣不好,他又編排那些荒唐事,分明是想把我害得家破人亡。我到底造了什麼孽要遇上這種混賬叫他出來,今兒說不明白,我就與他拼命。”

她性子軟弱,膽子也小,大抵是人被逼到了極致,一點停頓都無就說了一大堆。

秦氏一副看好戲的神情,反正不管強迫也好,兩人苟且也好,男人都已經對不起她,已經有了孩子,再生氣也無濟於事。

劉母先是皺眉,聽明白了一番話後,道:“這事……我原先是不知道的,不過,得知小丫的存在後,他跟我說過一嘴。”

她看向哭哭啼啼的蔣慧心,道:“他確實有說得不對的地方。但不是張口胡說,你真想知道實情,不用找他對質。直接回去問你娘。”

聞言,蔣慧心渾身哆嗦起來。

因為她突然想起就在自己出事的那段時間,孃家請人造了三間房子,害她回去找母親哭訴時還得幫著給建房子的人做飯……明明家裡在那之前給她置辦嫁妝都扣扣搜搜,愣是說家裡沒銀子。

後來造房子,她以為是娘捨不得給她置辦東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