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雲梨正想再次拒絕,忽然就聞到夥計身上的香味,她好奇問:“誰讓你來點的”

夥計樂呵呵道:“什麼都瞞不過您,有人付過賬了的,您早些歇著。”

已經聞出來了那香是什麼玩意兒,楚雲梨沉默了下:“你去點到他房中吧,稍後我就過去。”

夥計一想也是,這薰香藥效猛烈。如果中了藥才去,興許會弄得衣衫不整,到時被人撞見就不好了:“也行。”

楚雲梨又吩咐:“他受著傷,好不容易睡著,你們不要打擾。”

“行,您快點過來。”夥計真的以為兩人認識,還是那種關係,是真的沒多想。

至於受傷後還那什麼……並不稀奇,她在這酒樓幫工,聽過看過的稀奇事多了去。

楚雲梨將被子蓋住頭,很快睡了過去。

羅大江在睡夢中只覺得越來越熱,忍不住將被子掀開,還是覺得熱,他又將衣衫都扯了。

在這期間門,因為身上有傷,每次一動彈就痛得呲牙咧嘴。又過了一會兒,他突然覺得不對,猛然翻身……最後慘叫了一聲,趴著再不敢動。

“來人!”

這酒樓收費不低,雖然不至於每間門房子外頭都有人守著,一層樓也有四五個人值夜,隨時聽從吩咐。

進門來的還是方才那個勸他買藥的夥計,看見他一個人,好奇問:“那位姑娘沒來嗎”

“什麼姑娘”羅大江心頭毛焦火辣,暴躁地道:“我不是讓你把香點到那邊去,為何會點到我房中來”

夥計張了張口,常年伺候人,他哪裡看不出來這其中出了紕漏

“那位姑娘讓點的。”

羅大江:“……”

“去給我找個女人,要年輕貌美的,身上乾淨不能有病。”

夥計促成一門生意,是可以從中拿好處的,當即也不問那姑娘為何沒來,生怕人反悔,飛快退了出去。

那種事,再怎麼小心,都得動彈。尤其羅大江受著那麼重的傷,又急色,解完了藥效後,半床都是鮮血。

姑娘早就被嚇著了,急忙披衣起身,拿了銀子就跑。

剛跑兩步,又被羅大江喊住:“給我請個大夫來。”

說實話,姑娘也怕鬧出人命,聞言一刻也不敢耽擱,出門就讓夥計請大夫。

這深更半夜,好多大夫都不願意出診。也是因為夥計經常值夜,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將大夫請來。

等大夫來時,天已經大亮。楚雲梨起身用了早膳,就往那邊溜達。

大夫出門,她一眼就看到了屋中的人,伸手將門推開,靠在門框上:“還歇著呢”

羅大江簡直殺人的心都有:“潘九娘,你給我等著。”

楚雲梨好笑地道:“我跟你之間門又不熟,甚至還有仇。可不好用你那麼貴的東西,就讓夥計給你送回來了。有銀子也不是你這種花法啊!”

她搖搖頭,一言難盡的模樣。

羅大江:“……”他才沒有亂花銀子!

楚雲梨離開時撣了撣袖子,有一股灰塵飛起,飄飄蕩蕩落到了羅大江身上。

等到羅家夫妻聽說兒子出了事被人抬過來時,一進門就看到了換下來的床單,大片大片的暗紅色,不知道要流多少鮮血才能染成這樣。

羅母滿臉擔憂:“大江啊,你這麼重的傷,就不能忍一忍嗎”

羅大江:“……”

“娘,這是意外。”

羅母恨鐵不成鋼,斥道:“什麼意外!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們男人就是急色。肯定是有夥計來勸,你沒能扛住才找了女人。”她越說越生氣:“這些夥計也是,簡直掉進錢眼裡去了,你都受這麼重的傷,怎麼開得了口勸說的那些不要臉的女人一樣該死,就不怕鬧出人命嗎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