寇芽勉強笑道:“我也沒這樣說。”

楚雲梨面露嘲諷:“怎麼,現在不認帳了?”她看著寇芽:“我活了這麼久,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人,說出的話都能咽回去,你怎麼不把吐的口水也舔回去呢?”

寇芽面色不太好。

潘大膽皺了皺眉:“去泡壺茶來。”

寇芽被指使走了。

楚雲梨也不阻止,目光落在他身上:“你實話說,到底有沒有說過這話?”

潘大膽避而不答,只強調道:“我是真心想要和你重歸於好。”

楚雲梨譏諷道:“你都足以做我爹了,若不是爹孃做主,我哪怕閉著眼睛也不會嫁你,好不容易離開,你覺得我會傻到回來?”

潘大膽不甘心:“我從來沒有虧待過你,對你也不錯。女人都要嫁人的,能嫁給我這樣的……”

楚雲梨不願意聽這些,打斷他道:“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不嫁?”

潘大膽啞然。

楚雲梨一個健步上前,一把揪住他的衣領,腳下狠狠一抬。

下一瞬,潘大膽慘叫出聲,整個人彎成了蝦米狀,好半晌都直不起身來,再抬起頭來時,眼睛都紅了。

“你……”

他捂著身下某處,大腿發顫。

寇芽端著茶壺從廚房裡出來,被這樣的情形給驚住。楚雲梨回頭看她:“我方才那力道不小,他興許已經廢了,就算沒廢,幾個月之內也別想圓房。現在你相信我了麼?”

寇芽知道張珍娘這丟了一雙兒女之後變得特別強悍,這也沒想到悍成這樣。一般女子,哪敢朝男人動手?

張珍娘可倒好,還朝著男人的下三路去。

把人打得這麼狠,若說她還對潘大膽餘情未了,怕是傻子都不會信。

寇芽反應過來,急忙將手裡的托盤放在石桌上,上前去扶人。

潘大膽努力想要站直身子,卻始終無果,被身邊的女人一扶,他瞬間就想到了寇芽跑去找張珍娘,然後自己才遭罪的事……關鍵是之前的打算不成了,他瞬間怒火沖天,猛地推開了伸過來的手。

“給老子滾。”

大概是太過疼痛,他說出話時聲音都在顫抖。

楚雲梨並不急著離開。

不知何時,潘歡喜已經出現在了屋簷下,她也被這樣的情形給嚇住了,一時間不敢上前。

潘大膽緩了好一會兒,才勉強抬頭:“珍娘,你下手也太重了!”

“不這麼重,你會說我放不下你嘛!”楚雲梨一臉理所當然:“你不在外頭說那些話,毀我名聲,我也不會下狠手。”

潘大膽再一次知道,張珍娘是真的沒有想和自己重歸於好,或者說,根本就是恨他入骨。兩人絕無和好的可能。

既然娶不了,那乾脆撕破臉,剛好還能趁機訛詐一筆。想到此,再開口的潘大膽語氣就不太好:“我現在還沒有留下兒子,你下這麼重的手……”他痛得直喘氣:“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,除非你幫我找大夫治病,再給我一些賠償!我不要多,把你所有的銀子分我一半就行。”

怕面前的女人不答應,他又強調:“你所有的銀子都是從我這裡拿去的,只是分我一半,那些都是我自己的,你別這麼摳……”

楚雲梨笑意盈盈,彷彿方才下狠手打人的那個人不是她:“有件事情我忘了跟你說了,這一次我會從城裡回來,是因為我在城裡遇上了一個熟人。”

潘大膽對上她的笑臉,心裡頓生不好的預感:“你看到了誰?”

“高山。”楚雲梨看他面色變了,笑容更深:“他跟個老鼠似的,躲在那個破院子裡,我親自上門找到了他,當時他還想逃來著,只不過被我給攔住了,我把他打了一頓,然後問清楚了當年你們倆發家的緣由……我還知道了他坐牢的罪名,更知道他替你瞞了不少事。你還想訛詐我嗎?”

潘大膽:“……”不敢了。

不過,面前的女人能把高山收拾得服服帖帖,他怎麼那麼不信呢?

之前他想著在送高山去城裡的路上將人給弄死,可惜被高山給逃了,他當時還不甘心,還找了許久,可惜始終沒能找到。

張珍娘有這本事嗎?

楚雲梨看出來了他的想法:“我是找不到人,但我有銀子。你自己擁有過那麼多銀子,應該知道銀子是好東西,可以讓人幫忙做事,可以買許多東西,還能買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做媳婦……”

潘大膽一顆心涼了半截。

如果真的被張珍娘知道了真相,憑她對他動手時的狠勁,肯定不會放過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