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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姚琳琳追問:“我都已經說了實話,你也該告訴我真相。”

楚雲梨似笑非笑:“你在怕什麼?”

姚琳琳梗著脖子道:“我才沒有害怕,就是許久沒有聽見李家的訊息,想跟你打聽一下。”

“李夫人很難承受喪子之痛,身子病歪歪的,一直都沒有好轉。我從京城出來的時候,隱約聽說李夫人發現了自己兒子不是病死,而是被人所害。”楚雲梨笑吟吟看她:“得知這個訊息,李夫人精神了不少,姚姑娘,李夫人一直感念你照顧了她兒子,又為她兒子守了幾年的情分,對你一直都挺照顧的,如今李夫人好轉,對你是有好處的,你該高興才對。怎麼臉色還這麼難看?”

姚琳琳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但是她知道,自己不能在杜鵑兒露怯,否則,這個女人一定會跑去告狀,到時候她就真的完了。

她勉強扯出了一抹笑,努力讓自己面色自然:“當初我也在,夫君明明就是病入膏肓不治身亡,怎麼會是有人害他?”

楚雲梨頷首:“這是對外的說法,但……李夫人聽說,害了她兒子的是其枕邊人。”

也就是姚琳琳!

姚琳琳再也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:“你別亂說。”

楚雲梨振振有詞:“這也不是我說的,是李家人傳出來的訊息,既然你不愛聽,那我不說了就是,就當我沒聽過,你也沒聽過。”

姚琳琳:“……”這麼大的事情,她已經聽到了,又怎麼能當做沒聽見?

她走出杜家大門時,整個人失魂落魄,全身的力氣都放在了丫鬟身上,如果不是有人扶著,她真的一步都挪不動。

怎麼辦?

楚雲梨幾個月不在城裡,管事都等著見她,對了,好多賬本沒看。楚雲梨本來還想忙過這一段就等著看戲,結果這一天從鋪子裡回來的時候,馬車被人攔住了。

她掀開簾子,看到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。

那婦人緊緊拽著一個半大孩子,杜鵑兒記憶中還認識這兩人……柳永信從生下來起,家裡的日子一直過的都不錯,夫妻倆也捨不得虧待了他。因此他的吃穿上從來用的都是最好的,有許多窮人家的孩子就圍在他的身邊,甘願做他的跟班,平時幫著跑跑腿,就等著拿他手指縫裡漏出來的好處。

而面前的這個孩子,如果沒記錯的話,曾經也是柳永信身邊的跟班之一。

認出來了這倆人,楚雲梨挺意外的。

“你們有事嗎?”

車伕不太高興:“這兩人突然竄出來的,如果小的沒反應過來,或是馬兒不聽話。真的會鬧出人命。”

楚雲梨抬手止住他的話:“孩子不懂事,但大人是懂事的,他們闖過來一定是有自己的緣由。”她很耐心的問:“你們有事,可以直接告訴我的。”

她來了之後,有了杜鵑兒的記憶,始終認為柳永信出事的時機太巧了。

怎麼他剛好殺了人,姚琳琳又剛好看上了柳永華呢?

這事情會不會是顛倒過來,姚琳琳看上人在先,所以才有了柳永信闖禍的事?

畢竟,就像是柳家夫妻說的那樣,柳永信雖然從小到大沒幹過什麼好事兒,但他也幹不出什麼太大的壞事,更別提殺人了,那胡佳的小子死了之後。柳永信一連做了幾個晚上的噩夢,整個人都瘦了一圈。柳母熬了不少安神藥,還請了先生給他招魂,這事情都過了好久,柳永信才恢復過來。

“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。”婦人嘴唇哆嗦:“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東家說。”

楚雲梨頷首:“去我家裡吧,那沒有外人。”

聞言,婦人狠狠鬆了一口氣。

楚雲梨如今的宅子已經換過了地方,挺精緻的。婦人一身布衣,卻沒什麼心思欣賞。

進門後就拉著兒子跪下:“東家,求您替我們做主。”